心，像被人生生掏出來，捏碎揉爛再塞回去。
“誰下的手？誰？”
風莫邪痛不能自已，一腔熊熊燃燒的怒火幾乎快要將他燒為灰燼了。
胸口堵悶難耐，脖子上的經脈像被什麼勾挽著一般，慢慢地、慢慢地往外拉扯，五臟六髒如提線木偶似是，被這股力量牽著生生往喉嚨處拖拽，吸一口氣都噬骨裂心的疼......
輕輕撫著那兩條慘不忍睹的腿，不知過了多久，聽得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風莫邪一把扯過被子，將沈星月蓋好。
“醒了？”
從鏡大師沒有進屋，站在屋外的護欄邊，目光空洞地沒有著落點。
風莫邪下了床，身上只穿了件雪白蠶絲長袍，一頭齊腰的墨髮沒有束起，閒散地披灑在肩頭身後。
“沒查到？”風莫邪站在從鏡大師身側，聲音冷得似能將這方天地給瞬間凍結。
“沒有留下一丁點痕跡！”從鏡大師也是無奈。
許是不問世事太久太久了，突然攪入世局，有些猝不及防。
“為什麼不告訴我？”風莫邪又冷冷蹦出一句。
不過從鏡大師聽得懂。
“你不是瘋了一樣修煉，就是死了一樣睡著，告訴你，你是能走出這條竹橋？還是能走出鏡域？不過是一道取你命的符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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