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自立為主’四字,殿中眾朝臣終於起了反應,反應還不是一般二般的激烈。
只一瞬間,便‘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那頭磕得呀,真是實誠,咚咚咚......跟重錘擂鼓似的。
“都起來!別磕了!要死回去死!別磕死在本君的七崇殿上,汙穢!”
看到那些貪婪自私又極其膽小的臣下,紫玄就一陣堵心堵肝的厭煩。
“三天,若無法讓堯闕城恢復正常,你們,自行了斷!這是碌罪旨!散朝!”
碌罪旨!主君竟然下了碌罪旨!
自行了斷!三天!
天吶,怎麼辦?誰能告訴我,要怎麼辦?那可是碌罪旨啊!一旦發下,不可忤逆不可更改,任誰,只要求情一次,便屠一族,無須理由,這是鐵律,無人敢違,更無人能違!躲不掉,逃不脫,像陰毒的詛咒一般。
紫玄一走,七崇殿便沸議起來。
不過,這些朝中重臣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被油脂糊滿,也或許是被紫玄的碌罪旨給生生震開了條縫,誰知道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朝臣,他們沸議的並不是主君為什麼會下碌罪旨,而是不約而同地暫摒前嫌,燒腦挖心地商量著如何安撫民心,如何恢復氣象......諸如此類的計劃部署。
鏡域玄門。
沈星月悠悠醒來,著眼之處,沒有看到風莫邪的身影,心下一慌,急忙跳下床去找,鞋都未來得及穿。
“姑娘醒了。”
剛踏出房門,一個剛冷卻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響在了耳畔,循聲望去,竟是個白衣白鬚白髮的老人,此時正坐在花樹的石桌邊悠悠喝著茶,自己跟自己下棋。
“您是?”沈星月皺眉。
她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類人物!難道是......應劫死了?一想至此,急忙伸手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