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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為什麼愛越深越脆弱
生生燈火明暗無輒
看著迂迴的傷痕卻不能為你做什麼 我恨我
躲在永夜背後找微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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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人來人往,潮來潮去,有人相聚,有人別離。遇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而離開,卻成了她一個人的決定。
顧言忱喝完一杯咖啡,一動不動,目光始終膠附在安檢口,可那裡,早已沒了依戀的身影。
太陽升了起來,咖啡廳裡的冷氣依舊涼徹,濃鬱的咖啡沖刷著空落落的胃,胃部又開始抽痛。
他淡淡收回目光,起身離開,沒有回醫院,直接去了影視城的酒店。
酒店裡,他們溫存最多的那個房間,收拾的很幹淨,日用品全部換了新的。她走得急,留在房間裡的衣物用品一件都沒帶走,點點滴滴都是她來過的痕跡。
顧言忱躺在床上,覺得四肢浮浮的沒有什麼力氣,思維也像煙一樣一縷一縷飄散。
曾在這裡的旖旎情思、溫柔相伴,回想起來,不過短短一瞬,可太多美好膩膩不捨離去。他閉上眼,腦子裡又浮現她清婉的笑顏。
幼稚地想,是不是一覺醒來,又可以看見她披著睡袍,懶懶坐在床頭,對他撒嬌說:“導演~你太辛苦了,休息一天吧。”
那時辛苦,心卻不苦,而現在,再多的辛苦,也填不滿心裡的苦。
顧言忱身上的傷口還未愈,醫院打電話來說人不見了,今天連藥都沒換。
酒店前臺說見他進了房間,可一天一夜都沒出來,電話關機,敲門不聽。
蘇澤遠擔心的不行,正讓酒店前臺用備用房卡開門的時候,房間門緩緩開啟了。
蘇澤遠揮退酒店前臺,迎了上去,他覺得自己有點恍惚,從未見顧言忱這樣頹靡過。
發生爆炸意外到現在,不過短短數天,他已經瘦了一圈,五官變得更英挺、冷硬,明明沒什麼表情,卻讓人覺得死氣沉沉。
蘇澤遠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顧言忱平靜道:“沒事,我住院這幾天拍攝進度怎麼樣了?”
顧言忱住院的這幾天,蘇澤遠盯著片場的拍攝,抽出時間去醫院看他,他見證過他們的甜蜜,如今物是人非,亦是止不住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