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僵持了一會兒,顧言忱擰不過她,在床尾坐下,聲音有些幹澀,“動作快點。”
莫曉心頭一鬆,幹脆利索蹬掉鞋子爬上床。
終於,男人的後背不遮不擋全然暴露在她眼前,斜斜一長條青紫紅腫的痕跡,看著就疼,心疼。
藥酒噴在掌心搓熱了再貼上他的背部,濃膩的藥酒味往鼻子裡鑽,嗆得鼻腔又開始泛酸。
掌心貼在他背上,卻不敢用力,輕輕搓揉,生怕弄疼了他。突然又想到上次他幫自己揉膝蓋的時候說要力道重點淤血才會散開。
結果就聽到顧言忱說:“你撓癢嗎?”
莫曉:“......”
難得沒有和他抬槓,只是小聲說:“我怕弄疼你。”
其實真沒有姑娘想象的那麼痛,除了棍棒落下的那刻確實是實實在在鑽心的痛,之後也就還好。
姑娘跪在他身後,掌心溫熱,細細滑滑,貼在他背上慢條斯理地磨蹭,裙擺細柔的布料時不時拂過他的背脊,那一股子若有似無的勁兒,倒是比創傷更磨人。
偏偏姑娘一番好心,滿眼都是毫不掩飾的心疼憐惜,看得顧言忱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
莫曉揉著揉著就走神了,腦子裡亂七八糟想了一堆事,直到顧言忱說了兩聲“好了”,她才驀地回神,“哦”了一聲,收回手。
跪得太久,雙腿發麻,莫曉扶著顧言忱的肩膀站起身,慢慢往床邊挪,被角在床沿搭了個虛空,她沒留意一腳踩了下去。
“啊!”失聲一叫,顧言忱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人便落入他的懷裡,他也被莫曉的慣性壓在了床上。
莫曉的臉剛好埋在他的肩窩裡,腿還麻著全無知覺,薄薄的雪紡布料根本擋不住男人身上的熱度,純男性荷爾蒙籠罩全身,只覺得臉上陣陣發燙。
心跳噗通、噗通、噗通,每一下都重,每一下都疾。
“你起來。”顧言忱嗓音暗啞,有一絲隱忍。
莫曉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從未有過的親密,太舒服,太踏實,不願意離開。
嘴裡應了一聲“哦。”,人卻一動不動。
顧言忱又說了一聲,“你起來。”
“可是我腿麻了,動不了。”莫曉說著,象徵性地爬起身,雙手撐在他的肩頭,發麻的膝蓋試著去著力,卻一直在顧言忱的腿上碰來碰去。
顧言忱受不了她這樣不緊不慢的廝磨,眉頭蹙成小山峰,扣著她的腰徑自坐了起來。
莫曉又是“啊—”地叫了一聲,不知怎麼的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準確地說是大腿根處,裙擺花瓣一樣散開,遮住了曖昧的姿勢。
她雙手還抵在顧言忱的肩膀上,嚥了咽喉嚨,聲音又低又軟,顯得格外嬌柔,還有點點不確信:“導演...”臉上暈開一層淺淺的粉色,“你是...硬了..?”
下一秒—
顧言忱眯起眼,毫無預料地推開坐在身上的姑娘,站起身往外走。
莫曉猝不及防被他推到床上,身子陷進柔軟的被褥裡,愣了幾秒,旋即翻身蒙在被子裡大笑。
顧言忱的反應...未免太可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