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排雲,五月底的太陽略微灼人,被擋風玻璃過濾成柔和,照著他的眉眼格外清晰,而嘴角的一抹笑,也在這明澈的陽光下顯得肆意。
顧言忱將姑娘的腦袋按在嘉欣肩窩裡,鼻尖撥出的氣吹得她幾縷不乖的發蹭在耳垂上,有些癢,她伸手去捋頭發。
男人卻先她一步將她的頭發一根不少地別在耳後,白嫩的耳垂在陽光下有些透明,像盈透的璞玉。他低下頭輕輕咬了一口,再用唇舌的力度吸,舌尖舔。
被濕熱的觸感包圍,很舒服又有微麻刺痛,莫曉應激性地感覺脊樑骨竄起一陣熱流,人也跟著有些軟。
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就著耳垂的酥麻感躍入耳際,“嗯~先日理萬機,然後—”又用牙齒咬了下她的耳垂,像是提醒,“是你。”
莫曉迷迷糊糊點頭,“嗯,過四天我就回劇組了。”
接著就聽到男人輕笑出聲,難得的如此明顯愉悅的笑,“真乖。”
莫曉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被他不動聲色地調|情了,他的意思是先日理萬機,然後日|她?
夠囂張,夠流氓,也夠帶勁!
莫曉揪著他的領口在他的下巴咬了一口,眯著眼說:“所以奶茶還是少喝點好。”
松開他推門下車時,突兀地響起一個聲音,堪稱冷厲,“客人來了,不進屋坐坐?”
莫曉打了一個寒噤,一下從車裡彈出來,就見淩莫栩穿著一身舒適的家居服,長身玉立站在迴廊上。
她腦子裡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淩莫栩說的話:不要讓自己吃虧,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淩莫栩這種商場上浸漬多年的老狐貍,在《年輪》找投資人尋求他幫助時,已經將顧言忱摸得透徹,心裡不知醞釀著什麼心思。
莫曉幹笑兩聲,“呵呵,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好巧啊。”
“剛回。”淩莫栩話是對莫曉說的,目光卻透過擋風玻璃看向車內。
莫曉心虛,“你...在這多久了?”
“不久,比你早點。”
“......”
還讓不讓人愉快地談戀愛了。
莫曉解釋,“拍攝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我同事送我回來。”
然後沖顧言忱揮手再見,“劇組不是還有事嗎?你快回去吧,謝謝啊。”
莫曉恨不得顧言忱當即蒸發,省得和淩莫栩正面對上,然而事與願違,她說完話就眼睜睜看著顧言忱推開車門下車......
顧言忱將姑娘的心虛看進眼裡,對淩莫栩微微頷首,“淩總幫忙引薦華遠影視這事,一直想登門道謝,今天來的倉促沒有準備,改日必定再來拜訪。”
兩個出類拔萃的男人隔著融融日光靜靜對視,卻看得莫曉毛骨悚然,你下車幹嘛...
淩莫栩聲音冷凝:“不必客氣,有時間一起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