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劍拔弩張,其他賓客繼續言笑晏晏,只是興味的眼神不時往這邊瞟。
莫曉也是從小被家裡寵大的,脾氣擰,哪會和你這種流氓服軟。可陳最不一樣,他要考慮到莫曉的仕途前程。他平常雖然沒譜,但大事上從不馬虎。
陳最討好地笑了笑,“張導可真是幽默。”
“誰和你開玩笑了?”張擎宇目光落在一字排開的紅酒上,“喝還是不喝,一句話。”
陳最的笑容有些僵在臉上,“張導這不是難為人嗎?”
張擎宇挑眉一笑,“難為嗎?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沒什麼問題是春宵一宿解決不了的。”
說來說去還是一張房卡的事。
張擎宇第一次見莫曉,看著她俏麗的臉蛋配著雪白的長腿,想象著被這麼雙腿勾上腰的銷魂滋味,就想睡她。
耐著性子耗了這麼久沒徹底撕破臉,無非還是想睡她。
繞了一圈還在原點,陳最把莫曉護在身後,一改做小伏低的態度,“張導,俗話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有些事情你情我願才有意思,強人所難多沒勁兒是不是。”
“留一線可以啊。”張擎宇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陳最身上梭巡,“就這種娘裡娘氣的浪起來更帶勁兒,剛好有幾個哥們口味特殊,你都娘成這逼樣了也別裝清高了,一起玩玩怎麼樣?”
“你!”
這話紮心了,陳最雖然娘但真不gay,心裡倏地搓起一通火,特想撕爛他的臭嘴,但想起他的那些齷齪手段又生生壓下怒氣,強迫自己不要沖動。
這時被護在身後的莫曉噗嗤一笑。
“傳言張導私生活豐富,果然並非空xue來風。”莫曉笑得一派天真,閃著靈動的大眼看著他,“俗話說月滿則虧,我好擔心您鐵杵磨成了繡花針,心有餘而力不足哦。”
拉長耳朵看熱鬧的人群裡發出此起彼伏幾聲嗤笑。
最侮辱男人的三個字是什麼?
你不行!
張擎宇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繃著青筋的手蓄了勁勢就要舉起。
突然手腕一緊,被一股大力緊緊抓住,死死按在大腿邊上,更可惡的是——他居然還掙不開!
顧言忱嗓音清冷,帶著夜的涼意,壓低了聲音說:“張導這樣有失風度。”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顧言忱在國內鮮有作品,為人又低調,知道他的人不多。
“不管我算什麼東西,打女人的男人絕對不是東西。”顧言忱一身黑色西裝裹著頎長的身子顯得格外清雋,俊臉上沒什麼表情,醇黑深邃的雙眸靜靜看著他,氣場逼人。
張擎宇居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反駁,氣勢上瞬間弱了兩分。
莫曉畢竟是女孩子,撕逼一時爽,事後還是有點小緊張。
看著張擎宇兇悍的表情陣陣心悸,為了不輸氣場僵著脖子硬撐著。沒料到峰迴路轉,殺出一個又帥又霸氣的心上人,一下子連磕著的膝蓋都不疼了,滿心歡喜地看著顧言忱。
張擎宇哪受過這種窩囊氣,臉色青白交錯十分精彩,“小子別多管閑事,自不量力。”
顧言忱淡淡一笑,“剛好量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