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這才想起自己曾落了高跟鞋在他車上,還是兩雙......
顧言忱不再難為她,用浴巾將她裹緊了一點,“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你去哪?”莫曉揪著他的袖子問。
顧言忱和她鼻尖相抵,輕啄了下她的唇,“去買點東西,一會兒去我家,嗯?。”
話裡暗示的意味明顯,莫曉在光線暗淡的車廂裡悄悄地面紅耳赤,下意識手上用力,推了他一下。
顧言忱低笑著不揭穿他,將她往裡挪了挪,推開車門下車。
旁邊就有一家藥店,還是上次給她買創口貼那家。他很快就回來,可剛走近車身就覺得不對勁,副駕駛座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顧言忱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可名狀,這個時候臨陣脫逃?不像她的作風。
細語微蒙,夜色寂靜,啪嗒啪嗒小跑的腳步聲逐漸清晰,顧言忱循聲看去,姑娘一手擋在前額,低著頭跑來。
他不動色聲地往前邁了一步。
莫曉跑著跑著,突然撞上一個物體,瞬間失衡往後傾倒。
顧言忱勾著她的腰,把她往懷裡拽,“跑哪裡去了?”
莫曉站穩了,又被顧言忱塞進車裡,等顧言忱坐上車的時候她才開口,語氣有點失落:“剛才店裡的那隻流浪狗,我本來想收養它的,再回去的時候小店已經打烊了,小狗也不知道去哪了?”
汽車穩穩駛上馬路,顧言忱問:“想養寵物?”
“之前沒養過,就覺得那小狗挺乖挺可憐的。”
剛才兩人都淋了雨,顧言忱怕她感冒,將車開得飛快,車輪碾壓地面濺起串串水珠。
很快到了顧言忱的公寓,裝修風格很簡單,白色為主,輔以黑灰色的裝飾。
他給她拿了一條浴巾,手掌貼在她的後背將她推進主臥的衛生間洗澡,自己則在客廳的衛生間沖洗。
莫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言忱穿著一件浴袍,長腿舒適地伸展著,坐在床頭喝著什麼。
“過來。”他低聲說,將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
夜深人靜、燈光盈亮、孤男寡女,一個只裹了一條浴巾,一個只穿了一件浴袍,曖昧,曖昧。有什麼東西就要不一樣了。
莫曉臉上開始發燙,走到他身邊坐下。
顧言忱先是拿出剛才醫院買的藥,簡單幫她上藥包紮傷口,“明天再去醫院包紮,今晚只能堅持一下。”
莫曉點頭,濕漉漉的頭發耷拉在肩膀。
看得出來顧言忱是個很愛幹淨的人,去衛生間洗了手,又拿了一條幹淨的毛巾和電吹風出來,幫她擦了擦頭發,再一點一點吹幹。
姑娘的頭發長,還打結,他修長的手指一縷一縷解開纏在一起的發,從來沒幹過這麼細致的活兒,待幫她吹幹頭發,額頭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吹風機放在床頭櫃上,用手背觸了下玻璃杯,溫度剛好,杯子遞到莫曉嘴邊,說:“先把這個喝了。”
有股淡淡的辣味,是薑茶,莫曉抿唇笑了一下,就著他的手喝完了大半杯的薑茶。
玻璃杯放在床頭櫃發出一聲輕輕的“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