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陸醫生跟小溫是同學……”寧母想到另一個問題,轉向寧思,“那思思以前在學校見沒見過陸醫生呀?”
寧母只上過初中,對大學生活還真不怎麼瞭解。
在她的認知裡,學校就是一個個班級的地方,既然寧思會跟溫戚認識,溫戚跟陸景和又是好友,那交際圈有交錯的,就算是不認識,那也應該是互相知道,起碼在學校見過面才是。
寧思不知道怎麼回答。
在面對面的情況下,否認自己跟對方不認識,其實不是什麼尷尬事,反正是事實嘛。
但是,最主要是,她自己也不敢確保她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陸景和。
她是記者站的,一直工作到大二才退休。
見過的人自然不少,但是她在記人這方面實在是不擅長。
常常見過面的人,對方在校道上迎面碰上她,跟她打招呼,她都是硬著頭皮假裝有印象地去回應。
會對溫戚印象深刻是個意外。
那次同她一起去採訪他們的人當中,有一個是她室友,不過才見過一面就說看上了溫戚,還讓她幫忙拿微訊號。
那時候溫戚他們團隊的四位成員均是大四師兄,比完賽就陸續回到實習期,採訪要約齊四個人,而在決定採訪時間上,寧思是作為記者站跟他們的聯絡人。
為了討論出四人都有空的時間,五人還建了一個群方便商量。
寧思為避免自己只加溫戚微信容易導致誤會,特意將其餘三人的微信都加了。
只是微信這種東西畢竟也算隱私,寧思後來還是沒敢在溫戚不知情的情況下,私底下將他的微信名片推給舍友。
不過寧思舍友是屬於三分鐘熱度的那種,沒過幾天,就又被一次上課路上看到的另一個好看小哥哥勾去了心思。
溫戚的事情就此落下帷幕了,但是這個人寧思卻是記熟了。
所以眼下去問她有沒有見過陸景和,就她這腦子,還真不好說。
寧思心想她要不實話實說,撓撓頭正準備開口,對面跟她共事多年、熟知她記性的陳邵注意到她臉上的猶豫,先一步替她解了圍。
“餘阿姨,”陳邵說,“大學的交際圈其實跟高中以前的不太一樣的。”
見寧母果真被轉移了注意力望過來,陳邵繼續分析,說完之後害怕她不夠明白,又舉了個例子。
“就像是我們去上課,每堂課每個人都是自己挑選位置,上完課之後就各自回宿舍,很多人就算是到畢業了,還是名字跟樣子對不上號的。”
“這麼陌生的啊?!”寧母驚嘆,潛意識裡跟著自動生成了寧思跟陸景和從未見過這個答案。
溫戚也一直聽著陳邵在說,掃見寧母的表情,便知她的思緒已經被陳邵帶著走,腦子裡想的恐怕也是錯誤答案。
其實陳邵說得也沒錯。
大學的人脈可以很廣,也可以很窄,大部分是來自於社團、學生會之類的組織,而後往外延伸,所以同班同學很熟悉的理論在大學完全派不上用場。
而這種“我認識的人你應該也認識”的想法,就更不實際了。
諾大一個校園,一個系不同班級都有不同的上課時間,況且還是不同專業,相識的人都尚且難遇見。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