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後兩節課依舊是渾渾噩噩的過去了。
下課鈴一響,班裡的學生爭先恐後的跑出教室,一路朝食堂奔去,企圖提前佔個位置,場面之壯大,猶如一萬頭草泥馬狂奔在草原。
雲深沒急著走,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慢吞吞的從座位上起來,往外走。
還沒走到校門口,就看到校門外的梧桐樹下,站了三五個痞裡痞氣的人。
衣服不會好好穿,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帶著刺青,嘴裡還咬著煙。
為首的是徐飛,他鼻樑上的那塊兒白紗布有些明顯。
是在等著他?
雲深眼裡沒有半點意外,也沒有要躲的意思,更沒有去告訴孫老師的意思。
從他在辦公室裡直勾勾盯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事沒完。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架遲早得打。
只要不在學校打,不出人命就是了。
他腳下沒有停頓的朝外面走過去。
剛出校門,那幾個人動了。
他停住腳步。
徐飛走過來,撇著唇角看他:“走吧,算賬。”
雲深斜眼看他,拿出煙來點了一根,咬在嘴裡:“前面帶路。”
像徐飛這種經常約架的人應該是有一個比較隱秘的打架地點的。
畢竟記過累計到一定次數是會被開除的。
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讓校方知道。
見雲深這幅無謂的模樣,徐飛冷笑了聲,轉過身朝前走去。
他倒要看看,一會兒他是不是還能這麼刁。
一行人沉默的往外走。
過了個十字路口,左拐,出現一個小衚衕。
這小衚衕看起來逼仄又老舊,兩邊牆皮都掉了,夕陽往上一打,有種蕭索的感覺。
這地方同學校周邊的繁華格格不入。
這小子還挺會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