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攏在光影中, 黑襯衫, 九分褲,懷裡抱一把吉他, 垂著頭,碎發遮在眉眼前。
沙啞低沉的男聲從薄唇裡一句一句溢位, 環繞在每個酒吧的角落。
一首重生, 帶著重新來過的滄桑和釋然。
安靜而充滿故事。
最後一句落下,酒吧靜了幾秒, 爆出掌聲。
這樣的夜, 這樣的地方。
每個人內心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不為人知的人。
這麼一首歌, 被他以這樣低啞的嗓音唱出來。
微醺中, 輕易勾起了人心底最薄弱最柔軟的地方。
格格不入。
卻也足夠驚豔。
雲深環視一圈,平靜的站起來,鞠了一躬, 下臺。
不是沒緊張。
可當手指碰到吉他, 當唱出想唱的歌詞,他完全沉了進去。
重生,這首歌像是為他量身定製。
越往後, 越是放鬆。
下面的人不在了,燈光不在了。
眼前,只餘下程一。
他心心念唸的人。
直到掌聲響起,他才回神。
緊張重新回到心口。
他喉結上下滾動,問經理:“怎麼樣?”
經理像是猛然從什麼回憶裡回神,欣喜的看著他:“很好,很好,你什麼時候能來上班?”
雲深抿唇笑了:“明天就行。”
“好!那明天你就過來,還是這個時間,這是我的電話,你記一下。”
雲深把經理電話號碼給存好,又把時間工資什麼的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