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自嘲一聲,狠狠抹了一把淚,從床上坐起身來。
隨意在衣櫃裡找了衣服褲子套上,託著渾渾噩噩意識模糊的腦袋動作緩慢的離開房間。
附近的小賣部裡,買了幾罐啤酒。
結賬的時候,老闆看著他的模樣,嚇了一跳:“小夥子,沒事吧?”
他沒什麼力氣的搖搖頭,感覺身體好像隨時會倒下去。
吃力的把啤酒半拎半抱的弄回家,再也撐不住,還沒走到沙發前,腿一軟,就滑落在地。
塑膠袋裡的啤酒瓶咕嚕嚕滾了一地。
他身子後仰,靠在沙發腿上,隨後撈起一瓶,開蓋,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喝的太猛,酒液順著下巴淌下去,浸濕了胸口。
他閉著眼,不管不顧的往裡灌。
一瓶接一瓶。
當苦澀的液體劃過喉嚨,當酒精將意識模糊。
一切都記不起了。
真好。
那些苦痛,都消失了。
他安安靜靜的靠在沙發上,偏著腦袋,閉上眼睛。
......
第二天,孫麗萍從醫院匆匆趕回學校,抱著希望走進教室。
最後一排的位置,還是空著。
雲深依舊沒來。
可她實在是走不開,楊錦他爸最近在忙一個專案,到現在還在國外,而楊錦上下床都離不開人,她得去醫院守著。
但雲深的事情不能耽誤了。
在下第二節課後,課間操時間,她把班長寧溪叫去了辦公室,派她在今天放學後去雲深住的地方走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章前期可能有點壓抑,但後期真的會非常甜非常寵的,作者一臉認真的跟你們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