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妄對這一類說法嗤之以鼻。
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的實力不夠，他真的能把靈山上下的佛陀拎出來問一遍，是不是你靈山的教義就是我人族活該死？活該把一生努力得來的財物獻給你靈山才能登西天極樂？
六耳獼猴意識到了什麼，他道：“人教有你，是人教的幸運，人族有你，也是人族的幸運，再給你千百年，你作為人道護法，肯定會讓太上聖人滿意。”
“我不是為了護法人道才對靈山有意見。”姜妄擺擺手：“我是為了人族。”
“西牛賀洲的人族與其說是人族，不如說是妖族的牲口，而且”六耳獼猴想了想，道：“那邊的人族被靈山矇蔽，幾乎把靈山的教義當做了真理，你若是想要改變那邊的情況，只是反靈山肯定不行。”
“哦？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才能讓西牛賀洲的人族擁有正常的生活？”
“取代靈山或者.讓靈山消失，讓西牛賀洲上再也沒有任何教義。”
六耳獼猴雖然實力不強，但好歹也活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他見過了太多太多小教消亡，見過太多太多強者隕落。
因此對西牛賀洲那邊的情況，他的解決辦法相當粗暴，卻又十分有效果。
可惜的是姜妄現在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靈山哪有那麼容易取代？
想要消除靈山對西牛賀洲的影響，那就更不可能了。
靈山在西牛賀洲紮根許久，消除影響，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靈山徹底從西牛賀洲消失，如此之後再過成千上萬年，人族繁衍生息上百代以後，才有可能消磨掉靈山的痕跡。
“大人若是想，我可以幫大人！我能探聽靈山各方強者秘密，只要大人願意，分化之，取代之，遲早能完成想做之事。”六耳獼猴獻上忠誠。
姜妄仔細想了想，拿出了混沌鍾。
混沌鍾出現的那一刻，六耳獼猴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壓力。
那壓力幾乎讓六耳獼猴五體投地的趴在姜妄面前。
“這這就是日御大神賜予你的混沌鍾嗎？我師父曾經也問過我混沌鐘的去處，我沒有回答他，沒想到今日竟然能見到混沌鍾本體。”
“我可以救你，但你要給我一份真靈。”姜妄手持混沌鍾，平淡中帶著不可置疑的氣勢：“如果你不願意，那我立刻就走，你看如何？”
“好！我同意，我也向你許下誓言，我師父若仍要算計我入劫，讓我送死，我必與我師父斷絕師徒關係。”
“嗯。”
姜妄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混沌鍾輕輕一顫。
下一刻，一聲古樸的鐘聲在混沌鐘響起，六耳獼猴只感覺有一份真靈被硬生生剝離了他的軀體。
被剝離真靈，六耳獼猴元神一陣疼痛。
姜妄收下六耳獼猴的真靈，對六耳獼猴倒是寬容了不少。
“你師父想要混沌鍾？”姜妄好奇。
六耳獼猴點點頭：“其實不止我師父，自從妖族分崩離析以後，東皇太一的至寶東皇鍾就被各路強者覬覦，不少強者甚至把妖族天庭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混沌鐘的去向。”
“我師父知道我能聆聽世界萬物的聲音，他希望我告訴他東皇太一進入歸墟前，到底把混沌鍾藏在了哪。”
“我倒是知道混沌鍾在最後一刻被東皇太一放在了那殘損不堪的妖族氣運當中，可我不敢告訴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