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但是聽歌能看得出來,姐妹是做不成了,只能看以後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看著這樣的兩個人,聽歌真的是沒有辦法,但是事實是,涼肆到底是接受了司嗔嗔的說法,她接受了她的提議,不,應該是威脅。
“對不起你小芸,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說你的壞話,不該說你主子的壞話,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現在已經死了,就不要再怪我了,而我,也會好好的跟你道歉,你好好的走吧。”
這些話,涼肆是閉著眼睛才能說出來的,對於她來說,跟一個下人道歉,在她的人生經歷裡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她做到了極致,極致的忍讓與退縮,只是為了活下去。
好,很好,司嗔嗔,這一笑帳,我記住了,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連本加利的還回來。
看著她跪在那裡,其實司嗔嗔是想讓她下去陪小芸的,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情,跟她是沒有關系的,昨天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在相思樓裡,還沒有過來呢,雖然她對小芸的死十分的悲痛。
可是她也清楚,這件事情,絕不是那麼的簡單。
涼肆看著司嗔嗔,看著她仰起的頭,她大笑起來,突然的,沒有任何預兆的,她冷笑看著她:“你也不過如此,司嗔嗔,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變成像我一樣,為了愛一個人而不則手段,如果我沒有記我的話,你心裡還有一個人吧,那個人,你一直都得不到,不難過嗎?不悲傷嗎?”
“與你無關。”不想再跟她廢話一句,司嗔嗔招手叫過來聽歌,兩個人想把小芸的衣服整理好,然後一會兒等馬車過來了,才好將她好好的安置到車上。
這裡沒有她的換洗衣服,當然,就算是有,也不會在這裡換,她要把小芸帶回去,帶到她們的家裡去,然後在家裡換衣服,不可以在這裡,這裡的人都是魔鬼。
而且,小芸就是在這裡去世的,她不想讓她在這裡再一次的玷汙了自己。
對於司嗔嗔的不理會,涼肆理解成了她戳到了她的痛處,她哈哈大笑著,看著她在那裡忙碌著,自己站了起來,她越笑越瘋狂,好像這個屋子裡再也沒有人,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她這樣的女人,司嗔嗔根本連理都不想理會她,聽歌沒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倒是讓司嗔嗔給按住了,她看著她,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忍一忍吧,等回了相思樓,一切我替你作主。”
聽歌嘆了口氣。
其實她也知道司嗔嗔的意思,現在司嗔嗔跟鳳公子鬧掰了,其實這件事情,對誰都是沒有好處的,偏偏她自己還不自知,只是在那裡看著這些來來往往的人任由他們擺布著小芸的屍體。
她們兩個人搬不動,倒是鳳公子想得明白,從山下找了兩個村婦過來,也算是不想讓那些個和尚玷汙了小芸的屍體吧。
一看到這個,涼肆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心裡一下子崩塌了,原來之前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做給她看的嗎?
她不瞎,如果一個男人做到這個份兒上,說他生氣了,說他恨那個女人,是不可能的,她不是白痴,她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但是事實是,她看到了鳳公子的用心,他用了心要去幫司嗔嗔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安排的如此細致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