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反應早就被司嗔嗔料到了,而她根本不看她一眼,只看著鳳紹澈,面無表情的道:“她剛才侮辱小芸的時候你不在,所以我現在替小芸討順一些公道,你應該知道,我向來都是護內的,又不講理,更何況現在是我站在這個理上,我怎麼可能會讓小芸莫名其妙的走了,然後還受到菲虛有的侮辱。”
司嗔嗔忍得很辛苦,才將眼淚給忍住了,對於她來說,小芸就像是她的一個小妹妹一般,相處多年,突然在一夕之間去世,如何能接受得了?
可是接受不了又如何,她去了,便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她哪怕是去了,也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那些汙辱過她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鳳紹澈看一眼涼肆,然後又看了看在床上躺著的小芸,說實話,他對小芸也是有虧欠的,畢竟是一條命,既然司嗔嗔說了涼肆之前汙辱了她,那麼依著他對目前案件的進展情況來看的話,那麼這其中一定是有蹊蹺的,而她自己做錯的事情,就要勇於去承認。
“你去吧,好好的跟她道歉,讓她好好的走。”說這話時,他的面部表情一點兒松動也沒有,甚至是連個安慰的話也沒有,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事情,只需要解決,便什麼都好商量。
涼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不不,鳳公子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做不到,她只是一個丫鬟,你現在讓我給她磕頭道歉,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那你在辱罵她的時候,可曾想過她的感受?可曾想過那些深愛著她的身邊的人的感受?”鳳紹澈扭頭看著她:“涼肆,你若是一聲不說的去做了,我還能敬你幾分,但是現在……”
他話裡的失望,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得明白,可是涼肆還有不甘心,她不滿,她不甘:“如何能證明我汙辱了她,我之前根沒有過來過,在你們進來之後,我便在外面轉了一轉,我見不和死人的,又如何能在她的床前辱罵她?”
她氣急,扭頭轉向司嗔嗔冷吼道:“你根本就是在誣陷我,你現在想挑撥我和涼肆之間的關系對不對?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賤女人?身旁的男人冷笑,然後扭頭看她:“涼肆,誰給你的膽子?現在竟敢當著我的面,說出這麼下作的詞語來,你出生在那相思樓,生長在那相思樓,連心,早就歸了相思樓那個下三流的地方了嗎?”
不不不……怎麼會這樣呢?
他的話音一落,屋子裡三個女人的臉色都不對勁了,他這不是罵了涼肆一個人,他是把整個相思樓裡的人都給罵了,不,他應該是把這三底下所有歡樂的面門都給罵了。
聽歌的臉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失口而出:“鳳公子,你是知道的呀,相思樓是什麼樣的地方,那是我們姐妹的安身之所,而且,它根本不是什麼汙穢之所,它是一個正經的歡樂的地方,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她一向臉皮薄,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她會勇敢的站出來說不,對於她來說,這件事情,甚至是可以跟她覺得顏面的事情掛得上鈎的。
“聽歌,你不需要跟他解釋,其實他說得也沒有錯,跟他這樣的身份比起來,我們這些微小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司嗔嗔,完全一副不想跟他計較的模樣,她只是看著涼肆,沉著臉:“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不給小芸好好的道歉,我敢發誓,你連相思樓的門都會進不去了,我一定會讓你一無所有。”
“你,你敢……”涼肆又急又氣,巴巴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她希望他會說上一兩句話,然後是可以為她出頭的,但是她卻完沒有預料得到,他根本連看都不看她,只是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