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嗔嗔對於這樣的情形早已習以為常,只見她用甜濃得化不開的聲音招呼道,“公子,今日你才來啊!”
所有的客人被司姑娘這麼一招呼,都覺得有一股十分舒適的感覺。就像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司姑娘讓人無比舒適妥帖。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閃進了司嗔嗔的視線。
司嗔嗔整了整自己頭上的牡丹發簪,身姿婀娜地迎了上去。還是那讓男人勾了魂魄的聲音,說道,“陳公子,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呢?”
陳巖這時候對著司嗔嗔笑了笑,黝黑的眸子顯得格外狡黠,只聽他說道,“我不過是路過這相思樓而已,是司姑娘主動迎了過來,怎麼可以我來了你這相思樓呢?”
司嗔嗔聽到他這麼打趣之後,心裡十分不屑。這陳巖是兵部尚書的二公子,外貌和才華都是一流。只有司嗔嗔她們知道,這陳巖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褻玩幼女。
多少平民百姓家還未長成的幼女,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陳巖的床上。她們平白失去了貞潔,卻不得不承受這貴公子的褻玩。
司嗔嗔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捕獲,一個漂亮的迴旋遠離了陳巖的獵豔範圍。
陳巖的臉上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自己看上的女人,怎麼也逃不掉。
這時,陳巖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樣子,淺褐色的眸光看向司嗔嗔也充滿了責怪,“司姑娘難道就是這麼待客的嗎?有客上門,還將人擋在外面。”
他的聲音渾厚,力透紙背,吸引了很多路人圍觀。
司嗔嗔滿臉堆笑,牡丹初綻,看向陳巖的目光也顯得格外懇切。只聽她說道,“陳公子這麼說,我真是失禮了。不知道陳公子看上了哪位姑娘,我這就去給你安排。”
陳巖眯起了眼睛,臉上出現一絲媚意,說道,“我聽說相思樓的清心姑娘十分不錯。年紀雖小,但卻極通人情,被譽為男人中的解語花。”
司嗔嗔聽到他的話之後,心中腹誹,我看你是看清心年紀最小才點她的吧。這陳巖不愧是色中惡胚,什麼都能下手。
只是以清心的聰明伶俐,這陳巖怕是討不了什麼好。
想到這裡,司嗔嗔的臉上露出一絲魅惑的笑容。
陳巖看她這副模樣看得呆了,小腹一股熱流湧動,只想現在就將眼前的女子就地正法了。但是他的淫念只在腦海裡出現,總所周知,這司姑娘可是碰都不讓碰的。
據說,碰過她的人,第二天都會被挑斷手筋腳筋。不管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陳巖為了自己著想,都不會鋌而走險。
只見他昂首踏進相思樓,一進門就直接喝道,“清心姑娘在哪裡,快來迎接本大爺。”
來相思樓尋歡的每一個都是京城貴公子,要不然的話,以相思樓的揮金如土,一般的人也承受不起。聽到陳巖這麼說了之後,很多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人是誰啊,為什麼這麼囂張?”
“兵部尚書的二公子唄,據說以容貌和才華見長,我看也不過如此。”
“確實如此,如此沒有教養,兵部尚書有點疏於管教。”
陳巖雖然聽到這些議論的聲音,但是並沒有聽到具體是誰,於是也不好發作。
這時清心已經柔柔弱弱的撲了上來。
陳巖只覺得一股清香,一個女子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清心看了他一眼,只見眼前這位男子紫玉冠束發,濃眉大眼,有一絲書卷之氣。
清心俏皮地問道,“是公子你剛剛在呼喚清心嗎?”
陳巖見了眼前這位女子,只覺自己是遇到山間的百合精。俏皮靈動,眉尖眼尖鼻尖嘴尖,只有下巴十分圓潤。她不僅可愛,還有幾分神韻。
陳巖在心裡想道,這便是男人的解語花了,果然名不虛傳。
這清心眼下還十分年幼,臉上還有尚未褪去的絨毛,正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款。比起門口那位的妖嬈辣口,眼前的這位就是清嗔小酒,讓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