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女人穿的東西,讓你們去拿……我反倒會有點不好意思。”
在思微笑,極力地壓制住快速的心跳,表現出來的狀態,就好像當初在南渡河畔騙周覺山一樣。
沒想到在危險的地方待久了,漸漸地,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日漸熟練了。
保鏢尷尬地點頭,大概明白了在思的意思。他將餐盤放到一邊,領著在思下樓,一路走到了旅館後面的停車場。說是停車場,其實也無非就是鎮子裡面的一片空地,院子裡還有兩個保鏢,一個正在刷車,另一個剛從廁所裡出來。
先前的保鏢,快速地走到汽車旁邊,跟刷車的那位耳語了幾句,刷車的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在思,嘴裡小聲地嘟嘟囔囔,“我剛剛收拾了半天,好像也沒看見車裡面有掉了什麼東西。”
但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照例得給在思開啟看一看的。高大的保鏢甩了甩手裡的麻布,扔進水桶,開啟車門,對在思說了一個“請”字。
在思抿唇道謝,又從他開啟的副駕駛門坐了進去。
她提高了警覺,眼睛隨意地掃了掃,無意間,察覺到因為這人一直在刷車,竟然連車鑰匙和手機也放在車裡。或許,她可以開車離開這裡……機會就擺在眼前,她不能就此錯過,在思不動聲色,假裝不小心帶上了車門,她攏著頭發,低頭,擺出一副惶惶地神情在車裡快速地尋找。
幾秒後,某一個空檔,三個保鏢都沒看她,她忽地躍向駕駛座位,插上鑰匙,一腳油門,車子便沖了出去。
“怎麼回事?”
“攔住她!”
“快!”
幾個保鏢們鑽進了另一輛車,破門而出,但由於幾個人均不熟悉路況,幾個拐彎過後,便把人給跟丟了。
在思粗喘著氣,回頭反複地確認。
得知那幾個保鏢真的沒有能追上,她急匆匆地戴上藍芽耳機,在車裡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爸,我是在思。”
“……對,我沒走,你在哪兒,周覺山好像不太對勁,我現在就去找你。”
電話那頭,趙駿剛跟著丹拓走進一處聲色場所,四處鶯鶯燕燕,又吵又鬧。包廂的最角落裡,胡一德半裸著身體,扭著屁股,正摟著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鬼混。
看見門口來人,胡一德吆喝了一聲,“哎!來啊!喝酒!”
趙駿面露難色,跟丹拓交代了一聲,找了個藉口暫時離開。
他靠著門外的牆壁,又看看附近的酒保,奪了一杯白蘭地灑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低聲地道,“丫頭,我現在給你個地址,你先聯系白靜。”
在思輕聲地應下,“嗯,好。”
“別跟任何人透露你已經回來的事兒。”
在思點頭,“明白,”轉而又想起,不對,“周覺山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她沒說,但總會有人替她開口。剛剛那個宋衍,看起來是跟周覺山關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