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拉年驚慌失措,眼盯著抵在額頭的槍口,他驟然高聲大喊,嚇得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周覺山眯眼,用膠帶重新粘住他的嘴巴。又踹了一腳瑪拉年的椅子,讓椅背正好45度角斜靠到牆面。
斜坐著椅子上腰痠背痛,瑪拉年哼哼唧唧地叫他,周覺山置若罔聞,轉身就走。
士兵們都聚在院子裡忙活,無暇分心,在思藏在二樓的樓梯口,悄悄地探出一點頭。
“有收獲?”
“沒。”
那家夥竟然連爆炸聲都區分不出來,純屬就是個白痴,周覺山心裡明鏡,即便他再問別的,應該也不會獲得什麼有意義的線索。
周覺山走上樓梯,席地而坐,就坐在在思的身邊。“賭博、走私軍火、販毒、賣淫。你說隔壁的那些家夥更像是在涉獵哪一種型別?”
在思微垂著眼睫,也跟著坐到了他身邊。像什麼……
“首先不會是賭徒。那裡一整晚沒有來往的客人,所以搞私人賭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周覺山點頭,接著道,“也不會是毒販和軍火販。軍火販基本集中在邊境,毒販會更加隱蔽,而不是像他們這樣,在市區裡明目張膽地租一棟房子,巴不得被誰發現一樣。”
忽地,腦海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二人對視一眼。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嫖娼?”
周覺山恍然想起來,剛剛那棟房子的一樓燈火通明,二樓卻是一片漆黑。
在思驚嚇般捂嘴,她說不出話,如鯁在喉。
“這……”
“這個我管不了。”周覺山驟然起身,招呼樓下的馮力和湯文。
兩個人迅速趕到,“團長?”
“收隊!”
二人立正敬禮,立即傳達下去。剛剛安裝好監控和竊聽計程車兵們收到指示,連忙又忙活了起來,全部取消,即刻撤離。
瑪拉年老闆還被綁在椅子上,阿德好心過去給他解開,一整支隊伍原路返回,幾分鐘後,從後門離開。
眼見著人愈走愈多,在思透過小窗,又回頭看看那棟房子,她暗自糾結了一會兒,想一想那裡面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便不免心軟。
“不要。”她咬唇,抓住了周覺山的袖口。
他原本都已經打算要插手,他明明已經察覺到隔壁的那夥人不太對勁,那他為什麼在把人都帶來了的情況下,卻在最關鍵的時刻選擇離開?
周覺山微怔,回頭。他知道這很殘忍,但這就是緬甸的現實,他按住在思的肩膀,沉聲道,“在思,我知道中國是不允許賣淫,但這在緬甸是完全合法的。”
合法的事情,他管不了,他也沒有權利去管,就好像緬甸男人大多會三妻四妾,即便他可能知道這是錯的,但是他也無能為力。
如果是自願賣淫,那她無話可說。在思堅持,“可是,我聽說,緬甸有好多女人,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