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連綿的礦山燥了起來, 白月緩緩地倚靠住山頭, 清亮的月光將南撣邦內部的南部荒原一分為二:一頭是班畢礦場,另一頭便是個山坳,三面環山, 正是萬崗邦哈村與萬凱村的所在之處。
在思語塞,大腦一片空白。
圓,怎麼圓啊……
玩脫了的下場,她這回就是典型地自己把自己給坑死了吧。
她目光閃爍, 低頭, 盯著腳下那一堆廢棄的磚頭, 冥思苦想, 半天沒吭出個聲來。
周覺山嗤笑一聲, 不以為意, 他拍拍褲腿, 跨開兩條腿,將手肘搭在膝蓋上方, 十分隨性地坐在了廢墟堆上。
頭頂是月光,背後是荒山,他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
剛剛出任務,他左手無名指的第一指間關節處被礦井裡的石頭劃掉了塊肉,他不覺得疼,下意識地用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傷口,眼望著面前來來往往正在收拾礦井的礦工與村民, 從褲兜裡摸出來一個東西。
“這個?”
晶亮的小東西閃閃發光。
在思看都沒看清,瞬間伸手去夠。
周覺山連掙紮都沒有,幹脆遞給了她。
在思猶豫,撥開他手心,原來根本不是追蹤器,只是一枚價值5緬元的新版硬幣。
“……”
在思抿唇,懊悔,心知自己這是又中了周覺山的圈套。
周覺山沉下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你果然在我身上裝了東西。”
事到臨頭,想不承認也難……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在思慚愧,坐在了地上,她抱著兩條腿,將臉埋在了膝蓋的位置,喃喃地解釋。
“你裝了什麼?”周覺山眉梢微動。
監聽器?
監控器?
“追蹤定位……”
在思話還沒說完,忽地腰上一緊,她被人一把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下一秒,男人的吻猶如暴風驟雨般落了下來。周覺山渾身冒火,他探出舌,用力地吸允著在思,一分一毫,攻城略地,毫不猶豫地吞噬著她。纖細的腰肢被人禁錮得不能動彈,在思軟軟地推了他兩下。
“長本事了?翅膀硬了?能耐了?我把你放在軍區都管不住你?你從哪兒弄來的追蹤器?!”
周覺山松開她的唇,撥開她衣領,狠狠地咬住了她的鎖骨。他t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東西竟然敢賣她一個追蹤定位器?
在思被他咬得好疼,她皺著眉,往外掙脫,耐不住周覺山堅持……末了,只好將這件東西的來歷原原本本地給他講了一遍。
“沒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