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力眼睛亮亮,立馬賊兮兮地湊過來,“團長,所以,老譚是怎麼被鎖進彈藥庫的?”
好好的,他怎麼會被那麼結實的鎖鏈鎖在裡面?
……
周覺山轉頭,厲目看他。
在思搶先一步,“哎,我告訴你,是他那個鎖頭先出了問題,門關上的時候,自己就搭上了。”
“那老譚沒鑰匙嗎……”
“他鑰匙放在我們這兒了,但那一盤鑰匙上少說也有三四十把,我們找不清楚到底是哪把鑰匙對應著彈藥室的門鎖,於是就跑到大門口去核對,結果在回來的路上,就發現彈藥室的門開了,鎖鏈斷了,地上還留了一地的血。”
在周覺山與在思提供給馮力和湯文的劇本裡,他們倆之所以去到軍火武器庫,只是為了照例去找周覺山常用的那款92g的9x19的中空彈尖型子彈而已。所有的諸如鎖門、流血還有老譚的憑空消失,都只是遇上了一次次意外,又剛好將這幾種因素給疊加在了一起而已。
馮力和湯文對視一眼,沒再多問,想必是信了。
話題被岔開,周覺山的臉色不是很好。
湯文眼睛一轉,聰明,將話題重新引回到了正軌上來。
“團長,我剛剛看過了,那條銅色的鎖鏈是不鏽鋼材質的,那麼結實的鎖鏈,用力一次就斷,聲音小,橫截面還相對平整,估計只有液壓鉗或者鋼筋剪才能做到。”
周覺山點頭,用拇指使勁兒地按壓著其他的手指。
他目睹過第一現場,那鎖鏈他看過,這他也能想得到。
“只不過按照勘察的結果來看,對方應該是從地道出入並將老譚帶離軍火武器庫的,那個地道的入口在一棵大樹後面,又正好是個死角,不在軍區攝像的管控範圍之內。所以我們沒有辦法透過影片影像內容來辨別具體是誰帶了液壓鉗或鋼筋剪來到了軍火武器庫附近。”
而且,現在面臨的更嚴重的問題是,在士兵們搜山的過程中,已經將對方在地道附近所留下的腳印、足跡破壞得差不多了。對方但凡是個有點頭腦的人的話,都會穿著南撣士兵們的軍靴走進走出,不管他現實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隱藏在普通計程車兵們之中,往往都是最容易混淆視聽的。
“那不如,我現在就去查檢視,老譚出事兒的時候,有哪些士兵不在自己的本職崗位?”湯文想了想,轉頭看向周覺山。
周覺山搖頭,“不,這件事不一定是軍區內部的人做的。”
“但對方那麼瞭解我們軍火武器庫的結構,瞭解我們的監控範圍,動作利落迅速,也不像是外人會有的水準。”
周覺山沉默一瞬,若有所思,湯文的話也有道理,但是如果是南撣邦軍內部的人所動的手腳,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挖一個地道做出入口?
挖一個地道,最快也要三四天了……
如果有這三四天的時間,且帶走老譚的人是南撣邦軍內部計程車兵,且與老譚相識,並且已經能夠提前預知到周覺山的動作,那麼在這期間,他為什麼不直接提前跟老譚溝通,走正門,直接讓老譚離開南撣邦軍區。而是要這樣繞了個大彎路,南轅北轍,選擇用最複雜的方法而去把老譚帶走呢?
周覺山最疑惑的地方就是,他覺得這個人似乎並不是南撣邦內部的人員,且與老譚並不相識,或者更嚴格一點來說的話,是老譚並不認識他,所以他在已知周覺山的動向的前提下,無法正面通知老譚,故而,最終只能採用這樣迂迴的方式,鋌而走險,在周覺山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