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就吃嘛。”
在思以前常年漂泊在一線戰場,風餐露宿,沒比周覺山強到哪兒去,那每天過得可也都是有今天沒每天的危險生活。
對於燒烤這種煙火氣滿滿的人間美味,一向來者不拒。
周覺山望著她,目光一瞬不瞬,心裡不禁感慨,自從康嫂離世,他似乎很久沒見過在思這麼開心了。
她叼著筷子,看了看眼前的各式燒烤盤,靈機一動,將竹簽和鐵簽全擼了下來,一桌的燒烤,被她摞成了整整一盤子小山。
周覺山再度拿起筷子,懸在半空,“有忌口的嗎?”
“沒有。”
“不挑食,好養活呀。”
“對呀,超級好養,只要心情好就什麼都吃,酸辣苦辣,照單全收。”
猶記得,剛開始到軍區的時候,在思是心情不好,鬱郁寡歡,所以才一直食不下咽。不過到後來,她在南渡河村動手術的時候,那麼一道樸素的魚湯,她反複喝了整整十天,她還沒吐,還一直堅持喝著,應該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吧。
大餐小菜都會吃,即便遇到實在特別不想吃的東西,在思也會多少吃點兒,沒什麼特殊的技巧,這就是在思的生存法則。
周覺山覺得好笑,伸長了手臂,給在思拿過來兩碟蒜蓉生蠔。
在思瞥了一眼他面前空空的盤子,“你不吃嗎?”
“我不餓。”
先前丹拓設宴,晚餐也剛結束兩小時不到,他們倆當時一直坐在一塊兒,周覺山記得清清楚楚,他與在思當時吃的都挺飽的。
在思納悶,嘴巴嘬著湯汁,眉梢微微地垂落,“那我怎麼餓了?”
“你最近胃口好。”
三餐之後,又常常要多加一餐水果和宵夜。
緬甸盛産各式熱帶水果,在思又偏愛木瓜,女人們都說木瓜能豐胸,周覺山不懂,總之他昨晚無意間看到在思洗澡,那個軟軟的圓圓的尺寸……
嗯……
好像確實是大了不少。
高漢還沒走,周覺山也不方便多做行動,他隨手轉了轉筷子,眼角餘光一瞥,恰巧看到了在思的胸口。
在思沒察覺,繼續悶頭吃生蠔,女人和男人的注意點終究不太一樣,其實她擔心的,是自己最近突然食慾大增,狀態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