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緊張地望著周覺山,黛眉緊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日後回到軍區的生活應該也是兇險萬分……
周覺山挑了一下眉毛,倒是一派雲淡風輕,他轉了個身,背對著風,倒退著走,雙手抄兜。
“你好奇心很重。”
這種黨派劃分的東西,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在思莞爾,低頭,目光微微閃爍,“沒有,我只是瞎猜的,你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的……”
周覺山略略地點頭,不以為意,他緩緩地停住了腳步,“我突然也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你是從哪兒聽說的胡一德?誰告訴你的,你又怎麼記得住?”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片寬闊的灘塗,他收起打火機,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半是認真地看著她。
俞在思……一個中國醫生,竟然會知道一個早已喪失實權的緬甸少數民族政權的掛名將軍。
他剛剛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緬甸是全亞洲最窮的國家,緬甸的內戰問題對中國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他不相信這女人會在中國聽說過胡一德這個人並且記住了他的身份、名字、所屬軍區。但如果說她是到了緬甸之後才瞭解到了胡一德,那事情就變得更有意思了,她是怎麼聽得懂的?透過哪種途徑?什麼時候知道的?她不是不會說緬甸話聽不懂緬甸語的嗎?
還是說……
周覺山深看了在思一眼,他勾了勾手指,讓她離他近點兒。
“……”
在思瞠目,惶惶地捏緊了手裡面的外套,她下意識地看向周覺山別在腰間的92g,寒光慼慼,更讓她緊張地嚥了一小口吐沫。
她是戰地記者的事情,她還不能暴露,周覺山會對她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類似的歷史事件她也見過一些,周覺山身邊計程車官基本上都不是善類,如果一旦被那些人知道,那她多半會被交到軍事法庭,當做境外間諜處置,到時候那事情可就不是她一條命就能夠解決的了。
“我、抱歉……”
“我不想聽謊話,你也沒有必要騙我。”
周覺山依舊很平靜,他信步走到她面前,雙手抄兜,彎下腰,用平視的角度看著她。
在思頻頻點頭,她明白……
周覺山大致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他又掃她一眼,拿回他先前脫給她的軍衣外套,翻出來一個細長型的純黑色物品。
紅色的指示燈忽明忽暗……
在思怔住。
他隨手按了兩下,錄音結束。
帶在身邊半個月,她真以為他是直到今天才識破了她嗎?
“你跟我,現在都有秘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