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長記性了,她答應過他自己短期內不會再亂跑,那就是承諾,她不會再違背了。
再說軍隊也在這裡,全村戒嚴,連普通村民出入都很困難,她又能跑到哪兒去。而且她手上的傷還沒好,河對面又有敵人虎視眈眈,她就是再傻,也不會挑這個時機離開他吧……
“那這衣服又是從哪兒來的?”
周覺山吻住她的脖頸,示意她往下看看。從他這個角度俯視下去,一覽無餘,她這條裙子簡直是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
在思才不想看,她別過臉,將茉莉花擋在了胸口。周覺山輕笑一聲,捏住了她的下巴。
“說。”
他有權利知道她的一切動向。
在思不吭聲,他作勢要吻。
“我從村長的老婆那裡借的。”她捂著嘴,心有餘悸地望著他。
今天一早,她閑著沒事兒,就在附近逛逛,偶遇到村長的老婆在曬被子,那女人進過城,會說一點漢語,在思就跟她簡單地閑聊了幾句。誰曾想,她知道她是周覺山帶來的人之後,就拼命地要給她送首飾和衣服,在思哪敢要啊,幾番拒絕,最後只收下了一塊淺色的碎花布料……
“這原本不是個裙子,是塊布,我管你們醫療隊的護士要了幾條橡皮筋,拿針線縫了幾圈,就變成波西米亞長裙了。”
“……”
周覺山忍俊不禁,嗤笑一聲。也沒有管她到底會不會有借有還,“人才……我發現你在這村子裡面生活的還挺不錯啊。”
不到兩天的時間,人脈、資源,就全都摸透了。
再給她一段時間,她是不是就能搞一個演講,競選村長了?
在思眨眼,也甜甜地淺笑了一下,她心忖道,自己好歹也是個記者啊,出門在外,靠的就是臉皮和獨立生存能力。
“我,艱苦奮鬥啊……”
不在困境中重生,就在困境中滅亡……不管怎麼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周覺山輕輕地點頭,表示由衷地贊同,“你這麼聰明,不如幫我個忙?”
“什麼?”
在思側頭看他,周覺山眯眼歪頭看窗外,暗示她隔牆有耳。
在思眼波微動,大概明白過來,她輕輕地碰了碰周覺山的手背,他松開她,她走到屋裡的水缸旁,舀出了一盆清水。
屋裡有一個常年廢置的灶臺,她將水添進去,點火,水一點點地沸騰,水聲與火聲交織在一起,雜音不斷,漸漸地能掩蓋住一些正常人說話的聲音。
她轉身看他。
周覺山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將她放到了自己辦公的桌案上。
兩個人近在咫尺,他將薄唇貼在她耳畔,兩條手臂撐在她身側,低聲道,“有關於胡一德這個人……國外的戰地記者,有什麼幕後資料能跟我分享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