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厲的將軍府卻越發敗落，將軍手中早已沒有了兵權，名不副實。
而秦氏的父親，就是於成良最得信任的下屬之一。秦氏世代書香，每代都有大才子。秦氏的哥哥就是一個，在蕪城，沒有柳仁的美名，有的是秦氏檀郎，多少未婚女子的春閨夢裡人。
當下人對才子的追捧讓柯清瑤頗為不解，當然了，若不是風氣如此，柳仁也不會憑著幾首詩詞得了好名聲，那麼多女子前僕後繼。
蕪城的姑娘不像是京城中的貴女那樣內斂，蕪城姑娘當面表白也不是沒有，這其中秦檀得女子青睞最多。
聽說柳仁前幾日和秦檀鬥詩，秦檀甘拜下風，柳仁的名聲如今已經傳到蕪城了。已經有好幾個姑娘對柳仁傾心不已，當面表白的都有兩個。
“不知雅兒如今過得如何？”秦氏微帶一絲擔憂，眉心微蹙。
柯清瑤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是秦氏太會做戲還是真的擔憂柯雅，她方才明明說和柯雅相處不多，算算日子她沒說謊，那此時的擔憂又從何而來？
“雅郡主如今是三皇子妃，說來慚愧，我在京城中和三皇兄不熟，更別提新婚不久的三皇嫂了。”柯清瑤歉意一笑。
秦氏卻並不在意柯清瑤的回答，似乎只是隨意問一句，接話道:“聽聞京城中地方甚大且頗為繁華，瑤兒在京城習慣了，到了蕪城，怕是要失望的。”
“京城有京城的好，蕪城有蕪城的美，沒有可比之處。”柯清瑤淡淡笑道，並不貶低蕪城。
秦氏閑聊半個時辰，站起身告辭，臨走到門口，突然道:“我今日出門時，偶然聽說二弟向父王提出要提高迎娶郡主的規制，慶王府若是以二公子的規制迎娶郡主，怕是對皇上不敬，只是，二公子本就是嫡子，若是再往上提……”
柯清瑤心裡瞭然，比嫡子更高的，只有以世子迎娶世子妃的規制了。
“瑤兒有福氣，得二弟真心相待。”秦氏語氣滿是羨慕。
柯清瑤看著她離去，倒看不出她有惡意。
柯清平回來時，眉眼微帶一絲得意，待眾人離開，才對柯清瑤道:“慶王不答應以迎娶世子妃的規制娶姐姐，三皇兄和我都不滿意，姐夫他態度強勢，慶王到底答應下來了。”
“姐夫？”柯清瑤笑問。
柯清平微有些尷尬，道:“姐姐，不還有幾日就要改口了，現在改了也沒什麼。”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柯清平也不尷尬，笑道:“姐姐，姐夫他對你很上心，相信就算是我們離開了，他也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柯清瑤含笑聽著，或許，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終於到了正月十五，外面還是一片黑暗，柯清瑤就被胡嬤嬤喚醒，先是沐浴更衣，坐在妝臺去前上妝，因為在京城裡這些都做過一遍，柯清瑤倒不會手忙腳亂，好容易收拾好，外面天已經矇矇亮，柯清瑤坐在妝臺前，看著鏡子裡的美人，嘴角帶著些笑意，笑得自然且真心，她伸手摸了摸唇角，原來，她對這次婚事也有些期待的，不是那種隨波逐流順應命運的無奈，而是心裡也會竊喜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