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提了,柯清瑤只好笑問:“不知皇祖母如今身子可好?”
“精神不如往年了,自從瑤妹妹遠嫁,皇祖母時常想念。”柯濡感慨道。
柯清瑤滿臉擔憂,“倒成了瑤兒的不是,希望皇祖母不要過於才好。”
祁奕眉心微擰,捏了捏柯清瑤的手指,“到了。”
柯清瑤不再說話,柯濡也不好再說。
琥珀院中一如既往,清靜悠然,若是仔細檢視就會發現,園子中的花草修剪得精心了些,打掃得幹幹淨淨。
唐氏帶著眾人直接進了正房。
那股難聞的味道沒了,還有淡淡的冷冽的梅花香氣。
慶王並沒有如以往一樣臥床,而是坐在椅子上,他袖子裡的手微微顫抖著,面上也有些不自然,顯然並未痊癒。
“父王,不孝子回來了。”祁煦上前,噗通跪下,語氣帶著哭音。
祁雅有樣學樣,走過去和祁煦跪在一起,用帕子擦著眼睛,“父王,您為何……雅兒不孝。”
柯清瑤好奇的目光落到祁奕身上,上上下下打量幾眼,實在想象不出來祁奕若是此番作態的模樣。
祁奕大概看出來她的心思,微瞪了她一眼,隨即松開手上前,走到慶王面前,對著他一禮,“父王今日可好些了?”
眾人這才發現不對,慶王乍然看到祁煦和祁雅,眼神裡很是激動,他袖子中的手顫抖更劇烈幾分,卻始終沒有說話,嘴邊張合卻一個字都吐不出。
“父王,您……”祁煦面色微變,看起來似乎是發現慶王不能說話而變色。
“大夫呢?讓大夫來給父王看看。”祁煦語氣肅然。
他的神情語氣無一不是表明對慶王病情的不相信,或者說是他覺得有人毒害慶王。
“大夫剛走。”唐氏打斷他還要喚人去請大夫的話。
“每日大夫都會過來給你父王請安。”唐氏既是解釋也是警告。
祁煦兄妹從一回來,就對慶王府中的事情多有疑慮,看什麼都是陰謀的模樣。唐氏很不高興。
慶王卻在此時慢悠悠的伸出顫抖的手。
祁煦見狀,趕緊上前握住,“父王,您想要說什麼?”
眾人等了半晌,都沒有等到慶王的下一個動作。
“這是多日不見你,看到你激動的。”唐氏解釋道。
又看向眾人,“你們從京城千裡迢迢回來,肯定很累,不如先回去歇著,晚上還有家宴。”
“我要留下來陪陪父王。”祁煦語氣哽咽,傷心不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