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地開口:“凌辰?”
“以諾?你怎麼了?”凌辰看她一臉呆滯的樣子,立刻上前扣著她的肩問道,趙以諾依舊一言不發。
凌辰見她不理他,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拉著她的手就往角落走。
“以諾,你怎麼了?大老遠就看見你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往這裡走,喊你你也不答應,到底發生什麼了?顧忘呢?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了?”凌辰的焦急幾乎全數刻在了臉上。
趙以諾心裡苦笑一聲。
她怎麼了?她總不能告訴凌辰,因為你,我和我丈夫弄得夫妻關係不合,影響到了孩子吧?
但她也是個明理兒的人,知道就算是再生氣,再不通情達理,也不會故意把一個救過自己的人作為自己壞情緒的垃圾簍。
想了半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辭,趙以諾乾脆直接以沉默作為回應,凌辰倒是起自己來。
“我之前國外的研究還沒有結束,研究會需要來自各個醫院的腦科醫學資料,以便於我們調查出近幾年來腦科方面的易發症,你看我這剛從腦科取了檔案,就恰巧在這看見你了。”他著,順手揚了揚一份牛皮紙包著的東西。
趙以諾搖了搖頭,她望著凌辰的眼睛,同多年以前他在國外醫治她,安慰她的那時一樣充滿了關牽
想到了這些來與顧忘的多次爭吵,還有昨晚的身不由己,她內心故作堅強的城牆一下子就分崩離析了,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眼眶滑落。
凌辰認識她許久,還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一邊從白大褂裡掏出衛生紙,一邊笨拙地安慰著她。
“以諾,你別哭啊,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
“我昨晚疏忽了,可是卻害慘了孩子,我把他一個人留在屋子裡,他昨晚發了燒也沒有人管,剛剛我才把他送到醫院,我心裡真的很難過,我這樣疏忽大意,還怎麼能夠照顧好孩子?怎麼能夠給他好的生活?”
凌辰很自覺的沒有幫她擦眼淚,而是將衛生紙遞過去,輕聲道:“任何人都有疏忽的時候,這不要緊,事情既然發生了,肯定是有解決方法的。我在這裡做研究和醫生們的關係也不錯,走,我帶你去找孩子的主治醫師,他會根據孩子的情況制定出適合他的治療方法。你先別急。”
趙以諾低聲抽泣著,充滿歉意的:“對不起,在你面前失態了,麻煩你費心了。”
凌辰對著她笑了,他摸了摸她的頭:“什麼對不起,朋友之間這麼客氣幹嘛?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
凌辰把她安慰好之後就打了一通電話,很快他就聯絡到兒童科的一位鄭醫生,據凌辰他是治療兒科普通疾病的專家。
而那位鄭醫生聽趙以諾目前是一個人帶著孩子,也很厚道的給宸皓的治療費用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這讓趙以諾十分感動。
幸閱是,宸皓也沒有什麼大礙,雖然高燒不止,但好在經過及時的治療已經止住了。
趙以諾坐在宸皓的病床前,以防孩子亂動,影響了他額頭上被戳著的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