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導演的意思，楊寧好像明白了什麼，她癟了癟嘴，無所謂地點頭道：“行吧，你們讓我做就做了，不過我不保證味道。”
到廚房裡，迅速地炒好幾個菜，楊寧很快便給一直坐在花園裡發呆的楊清風端了上去。
“吃吧，做好了。”
楊月開啟露臺上的燈，花園中的路燈也一齊亮了起來，暈黃的燈火印染著花朵的邊緣，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充滿了夢幻般的色彩。
楊清風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偏頭看了一眼小桌上焦黑的菜色，根本毫無胃口。
“還不餓，先喝酒吧。”
他委婉地表達自己不想吃的意思，把手中的紅酒遞到了楊月的面前，淺黃的燈光一絲絲地從他額前的碎髮間落在了瞳孔裡。
“專門替你醒的酒，嚐嚐吧。”
楊寧垂眸望著玻璃杯中暗紅的液體，葡萄的香氣淡淡地縈繞在鼻尖，她的指尖輕觸了一下酒杯，冰涼的觸感讓她手指有些發麻。
“嗯，好。”
接過冰涼的葡萄酒，楊寧也輕晃著，所有的感覺都零碎在杯中此起彼伏的光暈之中。
她暗自思索，楊清風和自己中間的那道牆似乎已經建起來，就自己的意願來說，這件事算的上是件好事吧。
至於洗白這件事本身，她就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盡力而為了。
“今天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呢，對不起，我似乎太沖動了。”
楊清風眼眸沉靜，瞧著楊寧浸在光芒之中的臉，眼底的冰雪正在悄無聲息地融化著。
他移開自己的目光，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就這樣坍塌。
對於楊清風的道歉，楊寧一時間也無言了起來，早上那通電話，比起對楊清風的憤怒，她還是對安天翔更為憤怒一些。
只不過就如今而言，她現在只剩了對自己的自責。
“沒什麼，你沒必要那麼在意，現在我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坐在藤椅上，楊寧抿了一口紅酒，一雙杏眸無神地望著深藍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