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可歆有點驚詫。
“你也知道，我父親的事情輿論壓力太大，爺爺想讓我出國避一段時間。等這件事情的熱度下去了再回來。”
“這樣啊。”程可歆瞭然的點零頭，“出去避一段時間也好，委屈你了。”
笑了一下。顧以寒傷感的看向程可歆，“只是我不打算回來了。國內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所以這次來。我也是來向你告別的。可歆，以後，我們可能就不能常常見面了。”
為什麼不回來？程可歆張口就想問道。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自己當初不也是離開了五年沒有回來嗎？既然他已經決定了，她的挽留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你一個人在外面。千萬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程可歆囑咐道。
到底。自己並不能許給他什麼，就算他留在了國內，他們以後也註定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程可歆的眼淚還是沒有忍住。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對於程可歆沒有開口挽留自己。顧以寒到底是有些失望的。但是看著她此刻的眼淚，除了心疼。那些多餘的情緒早就煙消雲散了。
想伸手幫她擦掉眼淚，但是顧以寒又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係。這舉動明顯是不合適的，所以只能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頭。
“別哭了，我記得你以前和我過。你最煩離別的時候哭哭啼啼的，怎麼現在反而自己哭了？笑一下好嗎？像以前那樣，我最喜歡看你笑。”
聽到這裡，程可歆用力的點零頭，努力的止住了自己的眼淚，抬頭對顧以寒展開了一個笑容。
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到學校放寒暑假，顧以寒的心情總會不好，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又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特別是送她去車站的時候，顧以寒的臉絕對是史上最臭。
但是自己卻總是高高興心，這也惹得顧以寒更加鬱悶，苦著臉問自己是不是不會想他？
那時候她了什麼？她自己最不喜歡離別的時候哭哭啼啼的，惹得人更加傷心。
她還逗著顧以寒“笑一個嘛阿寒，我最喜歡看你笑了，你總不會在分開的時候，還給我看你的臭臉。你再這樣，我這接下來一個月的記憶裡可都是你現在的模樣了。”
聽到自己這樣，顧以寒的面色才會緩和一點。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進到候車室，眼淚就會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之前的歡笑，不過是她強逼著自己裝出來的罷了。
她那時那麼的愛他，分別在即又怎麼可能會不傷心？強顏歡笑不過是為了讓他好過一點。不過這件事情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看到程可歆笑了，顧以寒也回了一個笑容，“這一次我們都不傷心，我們都高高興心。好不容易回到校園，我們好好的逛一逛，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好嗎？”
“嗯。”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淚，程可歆跟著顧以寒接著向前走去。
“你還記得嗎？你最喜歡吃八餐廳的紅燒茄子了。”顧以寒指著面前的餐廳道。
“還呢，買的人太多，我三次有兩次都搶不到。”
顧以寒聞言笑了，“有一次你排了好久的隊，誰知道到你的時候正好沒有了，為此你一個下午都不是很開心。為了哄你高興，第二中午我還特意翹了最後一節課去幫你搶飯。”
“對。”程可歆點頭笑道，“可是誰讓你買三份了，真的把我當豬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