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更何況再醮之婦。
李家門第顯貴,姑爺也稱得上是翩翩佳公子。小姐舍了這門婚姻,又能去哪裡找這樣好的親事。
桃兒左思右想,忍不住試探地說道“小姐,且請安置吧!都二更天了。想來,爺已經睡熟了。”
吳岫雲真是坐不住了。現在這副身子,每日必定戌時四刻晚八點)入睡,卯時四刻早六點)起身。生物鐘準得一批。
娘嘞!熬不住了。還是趁早和周公約會去吧。
吳岫雲起身伸了個懶腰,認命地邁入房門。
她站在門口望了望,黑漆嵌寶六扇屏風後頭,昏暗的燭火輕輕跳動著,落然不聞人聲。
果然是睡了。
她吁了一口氣,踮著腳進了浴房。
炕上的李銘簡聽著時斷時續的水聲,煩躁地翻了個身。
這炕上真熱啊!
才到霜降,這屋裡便燒上炕了。若是到了深冬,豈不是要睡到火堆上去。李銘簡心想,明日必定要囑咐那兩個不省事的婆子,不到立冬不許再燒炕。
好容易等到那頭水聲停了。那人卻站在燈影底下,窸窸窣窣地擦著溼發。
“勞煩你今後早些安置,免得攪得別人走了困。”李銘簡心煩不已,在炕上翻了兩回身,忽地坐起身說道。
吳岫雲朝他做了個鬼臉,得意地回道“誰讓你偏要住進來。活該!”
一時收拾妥當,吳岫雲吹燈上炕,離著李銘簡遠遠地躺下。
二人初初共寢一室,都有些不自在。半晌無話,空氣便好似凝滯了一般。
此時玉盤東懸,月華如晝,滿室清輝。
吳岫雲轉頭望去,那人披光而臥,皎如珂雪,潤如脂玉,一時間竟是看住了去。
“看夠了沒有?”李銘簡驀地轉過身,望著她冷嘲道。
吳岫雲吃了一驚,忙把臉轉回去,低聲嘟噥道“小氣,看一下又不少塊肉。”
李銘簡微微一愣,低笑出聲“娘子說得在理,為夫很該大方些,讓娘子看個夠。”說著長臂一伸,將吳岫雲連人帶被子撈了過去。
“你,你幹什麼?”吳岫雲目瞪口呆,巴掌大的小臉寫滿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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