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義又說道:“我為什麼要建立喜樂山莊?為什麼要竭力討好皇帝?還不就是為了揚名立萬?”
陳奧打斷他,說道:“你怎麼想我管不著,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老是來招惹我做什麼?”
曹義道:“陳奧,咱們有著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的遠見和智慧。只要咱們聯手,絕對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並不想當什麼皇帝,去改變歷史。但是咱們可以比皇帝還有權威!”
陳奧本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對於曹義畫的大餅根本沒有一點興趣。他沉思了一番,忽然笑道:“曹義,你一個人就可以做到這些,又何必非要與我聯手?莫非,你還有什麼是自己做不到的?就比如……你這個人心胸太過陰險,不合陛下的脾性?”
曹義臉色一沉,似乎是被說中了心事。
陳奧又道:“而且朝中還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寇準。你一個只知道發展娛樂業的侯爺,怎麼可能與權傾朝野的宰相鬥?所以你不滿足與建立了喜樂山莊,還要發展自己的秘密幫派,甚至想要透過武林大會,控制武林。這樣你就有實力做那個隱藏在幕後的最有權勢的人了。可惜,你幾番努力都付諸東流。所以你才想要拉攏我,利用我武林盟主的身份,和陛下的寵信,達成你的目的?”
曹義握了握拳,一言不發。
陳奧知道自己猜對了,笑道:“曹義,你的這些雄心壯志,我沒有興趣。這個武林盟主的稱號,你要是喜歡,就盡管拿去。不過趙恆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幫你去算計他的!”
曹義臉色一沉,接著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將桌上的檀香爐蓋小心地開啟,似乎在看裡面的檀香有沒有燃盡。
陳奧不想與他多說,剛要起身告辭,誰知雙腿一挺,竟像是沒有了力氣,又坐回了椅子。他面色一變,驚道:“你……你……”
曹義微微一笑,從鼻孔裡拿出兩個沾了水了棉團,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可不會害你!”
陳奧這才意識到,是那盤檀香有問題。他知道江湖上有人慣用迷香,能讓人失去知覺力氣。但他將內功運轉一圈,並沒有發現中毒的跡象,反倒是渾身暖洋洋的,就像泡著熱水澡。四肢並不是動不了,而是他自己不想動。這種感覺既舒服又奇妙,讓陳奧有些樂不思蜀。
他忍不住問道:“這……這到底是什麼?”
曹義說道:“這是一種能讓你渾身舒泰的藥。當然,別人不明白,你肯定會明白的,你難道忘了我的老本行是做什麼的?我半年前就派人到交趾、暹羅等國,去尋找罌粟。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大量種植,我只能找到一些野罌粟。雖然我沒有先進的提取技術,但是要製成這樣的迷煙,還是很輕松的!”
陳奧心一沉,意識到自己落進一個巨大的圈套。他想要掙紮著跑出去,只動了動,就沒了力氣,眼睛一閉,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