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柳大人,在下膽子小的很。只不過想要大人也盡些力氣罷了。這鹽幫的局勢早一天穩定下來,大人你也好早一天回去複命,這銀子也才能源源不斷流進大人您的腰包啊!”
柳東泉眼珠轉了轉,覺得陳奧這話倒也說的不錯,面色便放鬆了下來,問道:“好,那你說我該幫你做什麼?熊光那廝成不了氣候,只需要給地方州府知會一聲,發下海捕文書,也就是了。總不成這樣的小事,還需要我去跑腿吧?”
陳奧心想,熊光自然難成大器,但梁公公之輩卻又不太好說出口。這樣的人物,在朝廷中的勢力盤根錯節。說出來讓柳東泉知道,只怕他也沒膽子去抗衡這樣的勢力。
陳奧想明白其中的利害,便笑道:“柳大人是一柄牛刀,我怎好去用來殺雞?”
柳東泉點點頭,覺得這比喻有些別扭,卻又反駁不得。
陳奧又道:“眼下正有一件事情,需要藉助柳大人的力量,才能辦妥!”
“什麼事?”柳東泉見陳奧裝神弄鬼,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陳奧道:“我雖然當上了這鹽幫的舵主,可那不過是個名號而已。真正的權力,還都掌握在幾個幫主和長老手裡。為了咱們的大計,非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不可!”
柳東泉面色一變,道:“你想對這些動手?你不怕攪得這幾派造反麼?”
陳奧微微一笑,說道:“造反?他們不會的……”
柳東泉豎耳聽著,但陳奧卻沒有再說下去了,搔得他心癢癢的。想要開口問,又怕顯得自己忒沒水平,只得按捺不言。
就在這時,那兩個報信的小廝,帶著姚長老等人急匆匆返回。一大幫人呼啦啦沖進後院,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由得面面相覷。
姚長老面色難看得很,欲言又止。白俊雅倒是十分積極,忙上前看了看陳奧,見陳奧無恙,這才放下心來。他現在兼著地煞門的掌門,實權很大。這權力可都是陳奧給的,白俊雅可不希望陳奧在這個時候出事。
他忙問道:“舵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沒傷著吧?是哪個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進總舵來鬧事?這不是將咱們鹽幫幾千號兄弟不放在眼裡麼!”
想想從前白俊雅對待自己的態度,再對比現在恭敬的模樣,陳奧忍不住暗笑,世事當真奇妙無窮。若是自己再給白俊雅一點好處,只怕他真要把我當老子供奉了。
白俊雅一通嚷嚷,在場的鹽幫弟子果然也覺得自己臉上無光。想想都已經被人打進老巢來了,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
一時間群情激憤,都在痛罵這個歹徒。躺在地上的段毅,自然又無端受了一頓拳腳。
陳奧見火候差不多了,揮了揮手,大聲道:“大夥兒去議事廳,我有話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