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菱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緊鎖,問道:“夫人覺得誰最有可能呢?”
鄭夫人說道:“誰最有可能,我不知道。但是在兩個月之前,江海派的邱幫主便來到了海縣。而且在先夫出事的前幾天,他正巧來拜訪過先夫……”
“啊!”陳奧和趙菱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
這個線索,先前倒是不曾知曉。陳奧不由得暗暗心驚,原本以為邱文武是個最不起眼的角色,但這麼一來,他的嫌疑可就大大增加了。
陳奧心想,這個邱文武看起來白白淨淨,不說風流才子,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吧。想不到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暗藏禍心麼?反派不都應該是那些歪瓜裂棗的麼?
話說回來,如果這個邱文武真的為了舵主之位,將鄭文平謀殺了,可是事後鹽幫大會,卻又沒見他有什麼作為。難道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僅僅是為熊光等人做嫁衣?
陳奧百思不得其解,趙菱也是同樣的困惑。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陳奧只好又問:“夫人這麼說,乃是懷疑邱幫主了?可是僅僅是這一點,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說服力吧?”
鄭夫人想了想,又說道:“其實這只是我的一點淺見,算不得數的。只是……只是那一回邱幫主來拜訪先夫,還帶來了兩個和尚。妾身當時並未在堂上,但聽服侍的僕從說,先夫與這兩個和尚言語間發生了爭執,差點打了起來……”
“和尚?什麼和尚?”陳奧問道。
鄭夫人搖搖頭,說道:“這個妾身就不知道了。”
趙菱淡淡笑了笑,說道:“夫人,鄭舵主乃是少林寺出身的俗家弟子。見到佛門弟子,就算不恭敬有禮,也不至於大打出手吧?這其中莫非另有什麼隱情?”
鄭夫人搖頭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妾身的確不知……不過,妾身今日只是聽陳舵主說起這件事,才想到的。加以聯系映證,覺得可疑。若是陳舵主覺得這線索還有用,那便是先夫之幸。若這件事只是我婦道人家淺薄之見,那也就請陳舵主不要放在心上!”
陳奧忙道:“哪裡哪裡。夫人說的這件事,的確非常重要。不過這件事,我們還要好好查究一番,暫且不能打草驚蛇。等有了眉目,再請夫人商議!”
鄭夫人點點頭起身說道:“實不相瞞,姚長老正帶著大夥兒幫先夫收整陵寢,我是偷偷跑過來的。這就得趕回去,以免他們發覺!”
陳奧將鄭夫人送出了門,心裡仍然難以平靜。回頭一看,只見趙菱正坐在椅子上,皺眉沉思。
他不由得嘆了口氣,感慨道:“看來咱們這一回看人都看走了眼,就連師父他老人家也沒有想到吧。最不起眼的邱文武,居然會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趙菱“哦”了一聲,似乎另有想法,嘴角微彎,說道:“你怎麼就相信鄭夫人的話是真的?”
陳奧納悶道:“難道不是真的麼?”
趙菱道:“那兩個和尚,與鄭文平爭吵了一架。沒過兩天,鄭文平就死了。這麼可疑的事情,鄭夫人怎麼先前不說,現在才想起來?”
陳奧道:“嗨,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會想得這麼深遠?要不是今天咱們當眾說起,或許她還想不到呢!”
看著陳奧滿不在乎的神情,趙菱有些來氣,冷哼一聲,道:“你怎麼這麼相信鄭夫人的話?莫非看人家長得漂亮,心就飄到她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