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照呂秀菊看來,老三家要是有錢,早就該搬來縣城,不會繼續窩在鄉下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她在眼紅之餘,還能拿自家是城裡人這一點安慰自己。
可是現在看著三房給福寶的嫁妝,呂秀菊就明白了,哪裡是單家不能來縣城,壓根只是他們不想來罷了,就這樣豐厚的資產,別縣城了,就是府州,京城,他們都能去得,且日子還能相當滋潤。
這下子呂秀菊就有些忿忿不平了,這些年三房裡頭,就屬於他們大房的日子最為難過,獨子福宗還在唸書,偶爾接一些抄書的活兒,貼補家用,家裡掙錢的主力,就只有單峻山當酒館掌櫃的收入。
老兩口心中還是有福宗這個孫子的,這些年隔三差五的也會鬆鬆手,拿出十兩二十兩的接濟大房,在大房的曾孫女出生後,給的銀子更多了些,至少足夠一家人在縣城生活,沒有太大的生活負擔。
以前呂秀菊是知足的,現在看著福寶這樣豐厚的嫁妝,她變得不那麼知足了。
同樣是二老的孩子,沒道理三房穿金戴玉,而他們大房卻連多買幾件衣裳,都要精打細算的,呂秀菊覺得公婆還應該補償他們大房一些財產,這樣才算公平。
這時候呂秀菊早就已經忘簾初分家的時候好了,二老歸三房奉養,以後二老留下的東西,也全都歸三房所櫻
甚至當初分家的時候,大房和二房佔了大便宜,而負責奉養二老的三房,分到的財產卻是最少的,這些年,三房掙的錢,也統統和他們無關,要是單峻海心狠些,甚至可以阻撓二老接濟大房,這樣一來,恐怕大房的日子,遠比現在更難過。
但是現在的呂秀菊已經想不到這些了,看著那一臺臺滿滿當當的嫁妝,看著那些璀璨奪目的珠寶首飾,她只想從二老手裡爭取他們大房該有的那份財產。
“親屬添妝——”
嫁妝的禮單總算唱完了,到了親屬添妝的時候,作為大伯,單峻山一家理應第一個添妝。
福寶衝大伯孃笑了笑,她最喜歡大伯孃了。
在添妝前,呂秀菊已經想好了,她打算將原本和丈夫商定好添妝的二十兩銀子改為十兩,嫁妝已經足夠豐厚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們一家錦上添花。
可是對著福寶那張笑靨盈盈的圓潤臉蛋,呂秀菊心焦的發現她又不受控制了。
不僅把原本準備好的二十兩拿出來了不,她居然還『迷』『迷』瞪瞪的把自己手上戴了許多年,最為珍惜的碧玉鐲子摘了下來。
和福寶的陪嫁首飾比,這個翡翠鐲子肯定是不值多少錢的,可對呂秀菊而言,這已經是她最好的首飾了。
等添完妝,回到自個兒位置的時候,看著光禿禿的手臂,呂秀菊悲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這哪裡是妖精啊,這簡直就是魔鬼!
作者有話要: 明會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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