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菊低下頭,婆婆這話,似乎意有所指,難不成,公婆還會因為這件事,給她什麼補償?
憨厚的單峻河沒聽出來他娘這句話裡的潛在意思,單峻海和蘇湘倒是都聽出了那麼點意思,不過這件事大嫂確實受了委屈,爹孃要是想替大哥做一些彌補,他們也不會反對,或是感到嫉妒。
單福寶作為一個不被大人防備的嬰兒,從頭到尾圍觀了全程,看著現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架勢,忽然間有些疑惑了。
難道大伯父在外面安置外室的事就以這樣的結局告終了?
只是因為那個女人沒有真的懷上大伯父的孩子,爺奶和大伯孃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一下子就不如之前了。
單福寶能夠明銳的感覺到在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墊包掉出來的那一瞬間,在場所有人面上露出來的來一抹驚訝以及如釋重負。
只是就算沒有孩子,難道就能抵消大伯父做的那些事嗎?那些背叛就能被遺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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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還沒有完全融入到這個封建的大社會當中,本性裡還存留著現代社會的女孩敢愛敢恨的個性。
換做她是大伯孃,恐怕會不考慮任何結果,就和大伯和離,而那個女人是否懷孕,根本就不是關鍵所在。
但顯然,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都不是那麼想的。
就連她娘,當初威脅爹爹的話也只是讓他不能壤,而不是徹底斬斷和他的夫妻緣分。
腦子裡面裝了太多的事,單福寶的精神頭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看上去懨懨的。
“乖乖是不是被嚇著了,早知道,就不把她帶出來了。”
這些壓在心頭的大事暫時被放到了一旁,看著神情萎靡的寶貝孫女,蔣婆子一下子就心疼了。
還不是這些日子關於單家的風言風語太多,不然也不至於為了給全家程序找一個合理的藉口,將福寶給帶上。
剛剛在那個院子裡一群人又打又吵的,蔣婆子就擔心孩子魂不穩,被驚掉了。
“湘兒,等回去你到我那兒拿我那銀耳環放福寶的枕頭底下,都銀器定魂,要是魂被嚇掉了,有銀器鎮著,白飛出去的魂都會回來這個軀殼裡。”蔣婆子皺著眉有些緊張的看著孫女道。
她沒蘇湘還沒注意,只將女兒現在的安靜,當作她困聊表現。
現在聽婆婆一點撥,才發覺女兒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對。
“娘,你摸摸福寶的額頭,是不是有些燙啊。”
蘇湘拿手背貼了貼閨女的額頭,發現在她沒察覺的時候,女兒的身體已經發起了高熱,手背貼著,只覺得一股熱氣從她的身子裡散發出來。
福寶的身體一直以來都很好,幾乎沒有生過病,發這樣的高熱,可還是頭一遭。
聽到爺奶的談話,福寶才渾渾噩噩的感覺到腦袋脹痛,呼吸間吞吐的氣體似乎都散發著高熱,她似乎真的生病了。
“老三,你趕緊去三合村把王大夫請來,孩子發高熱,那可大可,要是鬧不好——”
蔣婆子沒敢往下,因為她自己也害怕她剛剛想到的那一幕變成現實。
農家養不住的孩子可不少,村裡就有一個男孩時候發了高熱,雖然勉強救回來了,卻成了一個傻子,直到三四十歲,都沒能娶到媳婦。
後來傻子的爹孃死了,兄嫂不願意養他,最後傻子不知道怎麼掉入了河溝裡,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泡腫了。
想到孫女現在受著這樣的罪過,蔣婆子對罪魁禍首大兒子更是埋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