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教授,他……現在還算是進化者嗎?”呂方問出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盧教授道:“什麼叫‘算是’?對我們的科研醫療水平沒信心啊?他本來就是進化者,只是腦子出了問題,難道經我們治療後,還能把進化後的能力給治療沒了不成?”
呂方啞口無言……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從市第二醫院裡出來,呂方不僅沒能解開疑惑,反而疑惑還更多了。
同樣的病情、同樣的用藥。
一個吃了藥不僅沒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最後更是棄療。
而另一個則是在短短兩三天時間裡就得到了治癒。
這差距是否太大了一些呢?
這個差異,究竟是因為異化者的個體差異帶來的,還是因為某些外在因素?
坐在警車後排,呂方不停地薅著自己的頭髮。
“哎!果然,專業的事情得交給專業人士去做,自己摻和這事情,除了多折騰死一些腦細胞外,沒有任何意義。”
“下次再找到異化者,繼續給二醫院送去,總有一天能揭開謎底。”
……
回到局裡,呂方彷彿忘卻了剛才在市二醫院的經歷,轉而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案捲上。
說是案卷,其實就是一些零散的材料,遠未達到裝卷的標準。
可呂方卻看得很認真,特別是其中有關於黑市組織那些人的訊問筆錄。
呂方最後看的是那位叫“原始”的人的筆錄。
整份筆錄看起來都非常規整,“原始”交代得也非常詳細。
“原始”本名袁松柏,同樣是西河市本地人。
他從小腦子就靈活,但卻不願吃苦,所以從學校出來後便各種撈偏門,最後走上了組織販賣野生動物這條路。
用他的話說,工作太累,抓野生動物太危險,他就只想躲在後面賺點小錢……
然後他靠著各種手段拉起了一幫人,幹起了這個行當。
在他的陳述中,他並不認識別的成員,大家都是在網路遊戲裡進行溝通,然後各自負責各自的事情,相互之間連面都沒見過。
這與其他人的供述基本一致。
呂方卻總覺得裡面有什麼問題,但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他又說不上來。
“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呂方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