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几人臉上都沒有太驚訝的表情。
都是刑偵戰線上的同志,都知道進化者的存在。
他們從剛才朱連生的一連串的表現中,就大致猜到了一些,現在對方說出這樣一句話,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在三個多月前,有一個人突然找到了我家裡,讓我交出一件東西。當時……”
說著,朱連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接著道:“我正準備拒絕,結果那人一下子變了,那張臉變得青綠青綠的,還有鱗甲,兩隻手也變得像蜥蜴的爪子一樣。然後,它一下子就衝到了我面前,掐著我的脖子……”
說著,朱連華停頓下來,往事不堪回首啊!他當時鐵定是嚇尿了。
呂方適時問道:“他要的就是那手鐲?”
朱連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道:“當時他也說不出來自己要的是什麼東西,只說讓我將自己貴重的東西全拿出來。我當時還以為遇到了搶劫呢,為了活命,就將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取了出來,包括一塊十來萬的手錶,結果他連看也沒看一眼。”
說著,他又痛苦地閉了閉眼。
“再後來,他又問我最近接觸過什麼東西,比較特別的那種。我想了很久,雖然這段時間裡我接觸的東西很多,但能稱得上特別的,就只有經過我的手鑑定的那些寶物了。所以我就將這些東西全都說了一遍。”
“然後……他就讓我將這些寶物的主人的資訊告訴他,我哪兒知道這些資訊?他就讓我去找,還警告我說讓我老實點,還說我父母在他們手上,如果我將這些說出去,他們就殺了我全家。說完之後,他就從視窗跳了下去……我家是住八樓的。”
“面對這種怪物,我哪敢有反抗的心思?我又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結果……證實了我爸媽確實被他們給控制了。我就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到鑑定所去找資料。雖然客戶的資料是保密的,但我作為經手的鑑定師,還是可以查到一些東西的。等到第二天,我將客戶的資料交給了他們。”
“我以為這個事情就算結束了,可他們並沒有立刻將我父母給放了。等了差不多十來天,我接到我媽打來的電話,才知道他們已經安全了。只是……我爸被他們打傷了,腿骨骨折了。那些人還傳話說,我要是敢報警,後果自負。”
“你記得那人第一次找你,是哪一天嗎?”
“這當然記得。就六月二十七號的晚上。”朱連華想都沒想,便說出了一個時間。
“那你記得那人的長相嗎?”
“記得當然是記得,不過……它都能變成像蜥蜴一樣的傢伙,我不敢保證那張臉就是他的真實面孔。而且,我看他那張臉挺呆板的。”
呂方就有些頭疼了,該不會又是一個帶人皮面具的吧?
這人皮面具被封殺不是沒有道理的,完全就是案件偵辦過程中的攔路虎。
在虹膜識別或者生物電波識別記錄未能廣泛使用的情況下,臉被遮住確實很麻煩。
而步態識別一類的技術,無法與人形成一種一對一的對應式繫結,而且人的步態是可以改變的,想想軍人的步態,完全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根本無法作為身份識別的依據。
“還有沒有其他具有價值的線索?”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