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平靜的握住銘瀅的手腕:「別拽我頭髮,聽說植髮又貴又疼,我還不想年紀輕輕就遇到禿頭的煩惱。至於你口中的對待女人最殘忍的辦法,我想我應該猜得到。」
銘瀅猙獰的笑出來:「所以你這是知道自己的命運,也已經坦然接受了?還是你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就試圖享受?」
白鹿淺淺一笑:「你是打算讓你家的保鏢強.奸.我?還是輪.奸.我?我猜你還會派人錄下影片威脅我——不對,是威脅陸奕庭。這樣一來,就算是陸奕庭也只能活生生嚥了這個啞巴虧。大概就是這些了吧,我想我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銘瀅嘖嘖咂舌:「白鹿,我是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蠢的像頭豬!你都被艹爛了,我還用得著擔心你的金主?陸奕庭還會願意要你這隻破鞋?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陸奕庭看到你影片的表情。你演了不少女主角,這次的女主角……」
說著,銘瀅控制不住自己的發出了詭異又下作的笑聲。
白鹿就那麼平靜的仰視著銘瀅臉上的瘋相:「明小姐,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甚至連樑子都不算。你索要微信不成被唐行臭罵,與我何干?要說我故意搶了你的角色,更是無稽之談。你心懷恨意,派了你的小跟拍偷偷錄音想陷害我,我事後有對你,對你那小跟班做過任何事嗎?」
銘瀅:「別跟我講這些大道理!死到臨頭了,你知道跟我——」
白鹿根本不搭理銘瀅的咆哮,她輕輕的搖搖頭,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氣。
算了,她這些話,本來也不是說給銘瀅聽的。
話要說給能聽懂的人聽。
她繼續平靜的說道:「反倒是你,莫名其妙記恨我,一直在我背後小動作不斷。雖然沒給我造成什麼影響和太大的麻煩,但一隻蚊子一直不停的在我耳邊嗡嗡的亂飛,也還是讓我非常不爽。即便如此,我還是忍了。因為我不想仗著自己家裡那點權勢就隨便欺負人,看誰不爽我就把人踩進泥潭。」
銘瀅被她的無視徹底激怒,瘋子似得揮舞著雙手:「把她給我帶到樓上去!立刻!啊啊啊快點!!!」
白鹿絲毫不受銘瀅咆哮的干擾,她一字一句:「我一直都很清楚,我不是什麼乾淨的小可愛,我是從地獄裡踩著人骨爬上來的陰暗臭蟲,所以我一直在心裡時時刻刻的告誡自己,我絕對不能成為你和沈馨洛這樣的人。絕對不能。」
明家的保鏢隊長表情微微變了變,更加警惕和頻繁的開始用視線審視倉庫裡的小混混。
明家的保鏢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兄弟,絕對不可能有吃裡扒外,會被陸奕庭用錢收買的狗東西。
那麼白鹿的有恃無恐和自信淡定,就一定是這些小混混給的!
難不成白鹿早就把這些當地的地痞小流氓都搞定了?!
白鹿優雅的站起身,慢條斯理的嚮明家保鏢隊長走去。
還在大放厥詞的銘瀅被她無視,氣憤之下伸手就去抓她的頭髮——
「砰」!!!
倉庫的一個集裝箱炸開了花!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在場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隨即所有人都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
是槍!!
是槍擦過銘瀅的指尖,射爆了集裝箱裡的塑膠泡沫!
全場的人都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