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輕輕的撫摸著他左手上的石膏:“疼不疼呀。”
霍衍放:“還好。”
白鹿撇撇嘴,睜開眼睛,不滿的用腦袋撞了撞他的下巴:“霍總,受傷的人是被允許嬌氣一點噠,你要給我一個心疼你的機會,懂嗎!”
霍衍放實話實說:“真的還好。當時只顧著壁畫了,沒覺得有多疼。”
他左手拿著刷子,右手端著調色盤,要不是為了保護壁畫不被破壞,他也不至於從梯子上摔下來。
白鹿:“……壁畫可以再畫,大不了就重新刷一遍牆再畫,可你要是受傷了——呃,養傷一段時間,你的傷也就養好了。”
霍衍放被她逗笑,低低的笑著。
他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腕,鼻尖兒下,都是她身上淡淡的奶味兒。
靠的太近,他身上若有若無的煙味兒,白鹿也也聞到了。
她黑了黑小臉兒,湊上去,在他胸口和脖頸用力的聞了聞:“霍衍放!”
霍衍放:“我沒抽菸。”
白鹿齜牙咧嘴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張嘴!”
霍衍放:“不是我,是——”
白鹿打斷他:“別說是唐助理抽的煙啊,你總這樣兒,我可太瞭解你了。有什麼黑鍋,你都丟給人家唐助理。”
霍衍放垂了垂眼皮:“葉景言。”
白鹿輕輕的‘啊"了一聲兒,沉默了。
枕在他的手臂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葉醫生怎麼樣了?”
霍衍放:“喝醉酒,睡死過去了。”
白鹿從胸口深處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
想說點什麼,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明天,是小天使葉景露的忌日。
葉醫生心裡一定很難過。
前世她都二十八歲了,葉景言還是沒能從妹妹的去世裡走出來。
霍衍放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明天我去幫你陪著葉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