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白鹿剛解開了他的皮帶，戳在屁股口袋的手機，就不識趣的歡快的響了起來。
激昂的下課鈴音，嚇的白鹿一個哆嗦。
哪個王八蛋這麼不懂得看氣氛！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看到來電顯，白鹿連忙接起了電話，語氣一下子就軟糯了起來，甜甜的喊了一聲：“顧叔叔。”
顧翩然聲音含著笑：“二十分鐘到了。”
白鹿看了一眼開始自己脫褲子，換上睡褲的傻兒子，心頭在滴血。
媽的！
這麼好的機會！
酒後亂啥？
接！
白鹿：“顧叔叔，再稍微等一下下好嗎？就幾分鐘……我這邊，嗯……稍微有點突發情況……”
顧翩然笑著問：“他喝醉了是不是？”
白鹿驚了：“顧叔叔是怎麼看出來的？我都沒看出來他喝醉了！”
顧翩然語氣裡的笑意更濃了：“你看不出來，正常。”
白鹿虛心求教：“怎麼說？”
顧翩然：“他總是拿笑臉面對你，你習慣了，所以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反而他不對你笑了，你才覺得奇怪。”
可霍衍隨除了對她，會笑吟吟的，嘴角在笑，眼睛也在笑。
面對其他人，霍衍隨從來就沒有笑過。即便霍衍隨嘴角上翹，眼神也是冰涼的。
他每天洗漱的時候照鏡子，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自己。
所以他對笑不達眼底的表情，格外熟悉。
然而剛才，從他和奕庭一到餐廳，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霍衍隨笑的太真實了，嘴角在笑，眼睛也在笑。面對任何人，他都在笑。
當時他就知道了，霍衍隨早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