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爍雨左思右想,都覺得白鹿一個傻白甜不會撒謊。
尤其是在這件事兒上撒謊,實在是沒有必要。
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謝爍雨覺得以陸奕庭的性格來說,只能是這樣了吧?
因為除此之外,謝爍雨也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像樣的能夠說服人的理由了。
不會撒謊的傻白甜微微有些失落的說道:「很偶爾的時候,陸奕庭才會跟我聊聊天。也不算聊天吧,他就是在提醒我一些事情,讓我別傻兮兮的招人笑話。其實他不怎麼喜歡聽我說話,大概是因為我的聲音很May差距很大吧。」
謝爍雨勉強陪著笑臉說道:「是,溫詩曼的聲音有些沙啞,我聽表哥說,她小的時候吃東西被卡住了喉嚨,傷了聲道。」
白鹿深吸一口氣,揚起燦爛的笑臉:「謝老師,謝謝你,跟你聊了之後,我心裡一丁點都不難受啦。因為我們兩個人的心情差不多……」
她輕輕的把下巴抵在謝爍雨的肩膀上,背對著謝爍雨,飛快的給手機解鎖,閃了一個電話,幾秒鐘就結束通話。
謝爍雨心裡已經颳起了颱風,根本顧不上留意白鹿的小動作。
這麼說來,陸奕庭把白鹿當替身,卻從沒有碰過白鹿?
那麼,溫詩曼回來之後,非但沒有對替身白鹿有什麼敵視,反而還能和白鹿相處融洽,好像也不是特別難理解了。
畢竟陸奕庭只是透過白鹿看溫詩曼,他在身體上和精神上都沒有背叛溫詩曼,也並沒有出軌。
等一下!
溫詩曼對白鹿有一種特殊的親切和熟悉感?
那個高傲到了除了陸奕庭和她表哥還有秦羽,就誰也瞧不上眼的溫詩曼?
對白鹿???
謝爍雨心裡的颱風,已經變成了史詩級的災難。
她表情變了又變,青一陣紫一陣白一陣,精彩的不得了。
白鹿透過休息室裡的全身鏡,把謝爍雨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這一劑猛藥,效果太炸裂了,看樣子已經把謝老師炸的外焦裡嫩了。
炸都炸了,那就不妨炸的更徹底一點吧!
白鹿眯著眼睛,盯著鏡子裡的謝爍雨的側臉,慢條斯理,一字一句:「May說……她跟我待在一起很舒服,我讓她有一種女兒的感覺。」
「女兒」兩個字一出,謝爍雨的臉色又是一白,連嘴唇都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顫抖。
可是十幾秒之後,謝爍雨就露出了狂妄且輕蔑的笑容。
她的眼神,太瘋癲,太超乎尋常的興奮了。
白鹿微微擰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