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已經開始憤怒了,看向她爸的眼神,充滿了隱忍的滔天殺意。
陸奕庭眯了眯眼睛,搖頭:「不對。你看我的眼神,不應該只有恨,你應該有更多的感情,更復雜。」
白鹿怔了一下:「我還沒認真的分析人物,只是看過原著之後有一點簡單的看法。」
陸奕庭懶洋洋的說:「現在想唄。」
白鹿沉吟了片刻:「和喬喬的兒子是被誘拐的不一樣,我女兒是被他爸親手賣了的,他為了賭博,把我女兒抵押出去了。我不但恨殺了我兒子的人,我更恨我女兒的親爸爸。女兒死了,我的世界就崩塌了。除了復仇,我的人生什麼也沒有。」
原著裡,她的角色也是在剁了丈夫的雙手之後,坐在丈夫的身邊,眼睜睜看著丈夫一點點斷了氣。
就連丈夫的父母,她也沒有放過。
因為她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所以公公婆婆從來沒在意過她的女兒。
不在意她女兒沒關係,她在意女兒就夠了。
她的女兒,她自己養。
可當她丈夫輸光了所有的錢,回家找錢想要繼續去賭的時候,她的公婆竟然說出了家裡沒有錢,只有一個賠錢貨,如果他沒錢,就去把賠錢貨賣了,還給家裡節省了一張吃飯的嘴。
於是,人渣抱走了她的女兒,將她的女兒拿去抵押。
他們不是嫌她女兒吃飯花錢嗎,她就割掉了他們的舌頭,劃開了他們的嘴,讓他們永遠也沒有辦法吃飯。
不吃飯,那就省錢了。
殺掉了丈夫一家三口,她靠著自己藏起來的最後一點積蓄,以及出賣身體,收買了當地的警察,以「意外」結案。
當地的警察就是最大的黑.幫,因此她的脫身,還算輕鬆。
她帶著國外警察開具的「意外死亡」證明回到了國內,領取了丈夫鉅額的保險理賠金。
她丈夫是跑船的,每次出海,短則三五個月,長則一年半載,都在海上作業,並不能回來。
女兒兩歲的時候,丈夫已經做到了副船長的位置。
漂泊在海上,枯燥乏味,她丈夫在船上一部分賭鬼的引誘下,漸漸染上了賭癮,越賭越大,越輸越多。
國內的房子車子全部輸了個精光。
靠著設局讓丈夫輸了個精光,船上的那些賭鬼,還清了他們自己的賭債。
也是因此,丈夫才帶著一家人跑到了國外躲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