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先生沉默的看著忽然在一瞬間暴怒的白鹿,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什麼。
可他不相信自己猜到的內容,也不願意去相信。
畢竟,那是他的親女兒。
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幹出這種最為人所不齒,以及最讓人唾棄的事情。
明二先生:「白鹿,你不要急,我還不夠了解你們那邊的情況。如果我言語有冒犯之處——」
白鹿:「去!還等著幹什麼?帶明二上樓好好看看!」
保鏢隊長自然清楚白鹿為什麼忽然憤怒起來,一改她剛才的淡然。
保鏢隊長站著沒動,低聲說道:「二先生,小姐在樓上的房間裡……給鹿小姐準備了磕了藥的癮君子……」
明二先生怎麼還能不明白女兒想對人家做什麼?
磕了藥的癮君子,和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被關在一個房間,還能發生什麼?
更何況剛才明二先生其實就已經隱約猜到了。
毀掉一個女孩子最好的辦法,還能是什麼?
只有這個,才能讓女孩子打從心底的厭惡和憤怒。
白鹿剛才的激動和憤怒,其實就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明二先生咬著牙跟,從牙縫裡逼出兩個字:「人數。」
保鏢隊長:「十二……」
明二先生一拳砸在書桌上:「讓銘瀅過來!」
白鹿:「哎,明二先生,不著急。你要教育女兒,拎回家關上門你愛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別在我面前教育女兒,我不愛看。」
明二先生:「讓我跟白鹿說。」
保鏢隊長把手機遞給白鹿,白鹿猶豫了一下,接過了手機。
她看到影片那頭坐在書桌後的明二先生,兩隻手撐著書桌,椅子微微後滑幾步,然後,明二先生對著影片裡的她,深深的低下了頭。
明二先生低著頭:「白鹿,對不起,我作為一個父親,沒有教育好女兒。我連最起碼最基本的人該怎麼當,我都沒能讓我女兒明白,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也很愧疚。幸好你沒有出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你道歉。」
白鹿眼底的肌肉微不可聞的抽搐了幾下。
她判斷不出來,明二是發自內心的為自己沒能教育好女兒而愧疚和羞恥,還是在為了安撫她,想平息她的怒氣而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