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行的瞳孔彷彿都染上了一層血色,他輕蔑的反問:「就不能是想拿線把你的手腳綁起來?」
白鹿大大的翻了閨蜜一個白眼:「用得著綁我?小玩意兒往我嘴裡一喂,萬事大吉,等著拍我被輪的小影片就行了。綁我?麻煩不麻煩。那線,肯定是用來勒死我的。」
唐行:「可——」
霍衍放打斷他:「聽她的。留最後一口氣。」
唐行不滿的壓下眉頭:「說好了隨便我玩兒,現在又反悔。」
白鹿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乖啦,這麼多玩具,不差這一個。就當是給閨蜜我一個面子,這個留口氣兒,保證活著就行了。我也就這一個要求。」
「啊啊啊——」
這時候,從二樓傳來一聲淒厲又撕心裂肺的尖叫。
再然後,就是銘瀅崩潰的帶著哭腔的破口大罵。
唐行一揮手:「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讓霍總帶你回去。」
白鹿甜甜一笑:「謝謝閨蜜呀。」
銘瀅崩潰的破口大罵,已經變成了口齒不清的求饒。
霍衍放擰了擰眉頭,快步抱著她離開倉庫。
上車之前,白鹿回頭看了一眼二樓昏黃的窗戶,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氣。
很多時候,給別人留一條活路,其實就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銘瀅自作自受,怪不得她。
忽然,眼睛一黑,一熱,帶著點暖洋洋的溫度。
是霍衍放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輕柔的問:「給你睡前故事好不好?」
白鹿閉上了眼睛,笑嘻嘻的靠在他懷裡:「今天沒當乖孩子,所以就不聽哈利波特啦。」
霍衍放輕笑:「那你想聽什麼?」
白鹿:「嗯……給我講匹諾曹的故事吧。今天撒了好多謊呢。」
霍衍放低笑:「那以後我豈不是每天都要給你講匹諾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