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白鹿頂著一顆宿醉的腦袋短暫的醒了幾分鐘。
迷迷糊糊中她睜開眼睛,迷茫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從沙發上垂下的手,小拇指被人輕輕的勾著。
她順著看過去,葉景言側躺在地毯上,眼睛腫的像核桃。
白鹿偷笑幾聲,嘴角高高的翹起。
葉醫生把眼睛哭腫的樣子,真的好像她特別喜歡用的一個表情包。
就是小狗狗貪玩被蜜蜂蟄了,整張狗臉都腫起來的那個表情包。
那表情包她真是看一次笑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戳她的笑點。
笑著笑著,眼皮又沉沉的閉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而躺在地上和她勾著手指的葉景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鹿心尖兒頓時一緊,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爬起來了:“葉醫生?葉景言!”
歷箏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左手拿著一杯水,右手還端了一個水壺:“你一睡醒就找葉醫生,霍總該哭了。”
白鹿搶過水杯就噸噸噸,一飲而盡。
喝完酒之後,特別口渴。
她一抹嘴巴:“再來一杯!”
歷箏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白鹿足足喝了三杯水,這才稍微緩解了一點喝酒之後的口渴感。
她嘿嘿一笑,這才說道:“別把你們霍總說的那麼幼稚,他才不會哭呢。”
那位霍總啊,就是喝的理智全無了,也只是紅了紅眼眶,一滴眼淚都沒有落。
他都盡情的跟她撒嬌了,又是要抱抱又是要親親,什麼丟臉的事兒他都幹盡了。
唯獨沒掉眼淚。
她倒是希望霍總能學葉景言,趁著就醉哭一場,盡情的發洩一下,狠狠的懷念已經去世的人。
可他……
他不是嬌氣的富貴花,也不是易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