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言糾正她:“準確來說,那叫家族遺傳病。”
白鹿:“你非得跟我糾結這些是不是?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不就行了嗎!奶奶身體不好,那是中毒留下了病根。姥姥去世的早,是意外。我們家都很健康,沒有什麼基因病。你放心好不好呀?”
葉景言沉默了下去,專注的給她吹頭髮,一言不發。
白鹿就目光灼灼的透過鏡子看著他,臉上笑的很甜,但目光卻寸步不讓。
葉景言給她吹好頭髮,把吹風機放了回去。
白鹿笑著叫他:“葉醫生呀。”
葉景言無奈的嘆氣:“我不是因為這個。”
眼神還是在迴避她。
白鹿笑的更甜了:“既然不是害怕這個,那你為什麼要故意躲著我,不願意跟我深交呢?”
葉景言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給霍總打電話,問問他們走哪兒了,我肚子餓了。”
白鹿不為所動,坐在圓凳上,語氣甜甜的追問:“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呀?”
葉景言終於不迴避她的視線了,透過鏡子看著她的眼睛:“我是因為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拒絕和身邊的所有人建立密切的關係。這是誰跟你說的?霍衍放還是我爺爺?又或者是……”
葉景言笑的輕蔑又譏諷:“我爺爺給我找來的那些權威的心理醫生?”
白鹿搖搖頭:“我沒跟他們聊過你。”
葉景言兩隻手習慣性的插在西服的口袋裡,語氣淡淡:“不為什麼,我跟誰都不深交。”
白鹿臉上笑的又甜又軟,可那笑,卻未曾深達眼底。
她微微眯著眼睛:“他們對你的誤會很深,對吧?你才不是因為這種可愛的理由,才把自己孤立起來,不跟任何人建立親密的關係呢。”
葉景言沉默的看著她從圓凳站起來,隨腳一踢,就把圓凳重新踢回到了洗漱臺的下邊。
白鹿轉過身,笑吟吟的說:“葉醫生你呀……是覺得你這條命是妹妹救回來的,既然妹妹死了,那你也不配,或者是不應該活著。對吧?可你又不能去死,你還有爸爸媽媽,還有爺爺。”
葉景言的眼皮微微的抖了一下。
她猜對了。
白鹿繼續說道:“他們已經經歷了一次你妹妹的死,你不能讓他們再次經歷這種痛苦。所以你得活著。可你又不希望自己活著,或者說,你不願意讓自己舒服的活著。你在用這種辦法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