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翩然沒好氣的抬起手,拍了一下她的天靈感:“不許耍寶了。”
白鹿一下子激動起來,抱著溫詩曼的手臂:“媽媽!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他們倆平常就是這麼欺負我的!我在這個家過的有多艱難,你全部都能想象的到吧!!!”
顧翩然被她氣笑:“陸小鹿,你再耍寶?”
白鹿拼命的搖晃著溫詩曼的手臂,拿小眼神告狀:看!就是這樣!天天欺負我!還要威脅我!
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她此刻的小表情。
眉飛色舞。
再來四個字。
賊眉狗眼。
溫詩曼那點眼淚,全沒了。
一路上的忐忑、不安、焦躁、驚慌、心亂如麻,在此刻,全部煙消雲散。
小鹿是她的女兒,小鹿怎麼就是她的女兒了呢?她的女兒不是已經死了嗎?
要是見到了小鹿,她該說什麼?
十八年來的不聞不問,她該怎麼面對小鹿?
她又該怎麼跟小鹿解釋她和她爸爸的事情?
小鹿會不會認她這個媽媽?
十八年的缺失和空白,該怎麼填補?又該怎麼補償?
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擔憂,害怕,都是她庸人自擾。
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
白鹿強行把自己塞進溫詩曼的懷裡,嘚瑟的飛舞著小眉頭:“看你們以後誰還敢欺負我,我有媽媽了!”
溫果豪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把女兒和外孫女都抱在懷裡:“放心,姥爺也會給你撐腰。小鹿可別把姥爺忘了!”
白鹿重重的哼唧:“就是!”
溫詩曼抱著她,吸了吸鼻尖兒。
一點都不想哭了,只想笑。
哈哈大笑。
顧翩然失笑的搖搖頭。
這個小鹿,真是憑一己之力就把感動的煽情氣氛,強行拖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秦羽狗狗祟祟的湊到顧翩然的身後,跟他耳語:“畫風不對。怎麼著也得母女抱頭痛哭一場再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