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歌場,以白鹿嗓子徹底喊岔劈落下帷幕。
精疲力盡的她,腦袋也暈乎乎的,酒精上頭過後,就是深深的睏意。
她全無幾個鐘頭之前的嗨勁兒,軟綿綿的窩在沙發上,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手裡還緊緊握著話筒,開始唱舒緩的情歌了。
霍衍放聽著她軟軟糯糯又奶奶的聲音,也變成了老煙嗓,聽著就有一股子的滄桑勁兒。
他無奈又好笑的從她手中抽走了話筒,又按下了暫停鍵,她不滿的揚起腦袋去瞪他,卻發現眼前的他,居然有好幾個。
晃了晃腦袋,白鹿發現,他更多了。
從三個,變成了好多個。
白鹿覺得自己連撐起腦袋的力氣也沒有了,腦袋好沉啊,勉強支起腦袋抬頭看了他一眼,就沒有力氣再支撐腦袋,無力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很擔心:“阿隨,飛機上是不是沒有氧氣了。”
霍衍放連連失笑,一隻手扶著她沉甸甸腦袋,另一隻手拿著一塊糖:“張嘴。”
她乖乖張嘴,含在嘴裡嘬了嘬。
不甜,但是清清涼涼的。
她問:“是什麼糖呀?”
霍衍放:“薄荷糖。”
其實是空乘小姐姐抽空送進來的爽喉糖,估計是在外邊聽到她吼的太嘶聲裂肺,所以才特意送了爽喉糖過來吧。
白鹿窩在他肩膀旁邊,小小的一團,軟軟的,綿綿的。
她嗓子喊岔劈了之後,就開始唱悲傷的情歌。唱情歌的全程,他都抱著他的手臂。
此時,他的那條手臂,已經徹底麻了。
霍衍放想要甩一甩手臂,她順勢就靠在了他的懷裡。
異常紅潤的臉頰,粉撲撲的,貼在他的胸口,撥出的氣,彷彿都帶著她身上的奶味兒。
白鹿舔了舔嘴唇:“口渴,要喝飲料。”
她指著框子裡五顏六色的雞尾酒,示意他快點給她拿來。
霍衍放:“那是酒,小朋友不喝酒。”
白鹿:“胡說!我都成年了!不是小朋友了!”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臉頰,不重,也不疼,但聲音很清脆。
啪——
霍衍放不氣不惱,好脾氣的握住她的手腕:“乖。”
白鹿瘋狂搖頭:“不乖不乖,今天不當乖孩子。別廢話,快給陸總上酒!”
喝醉的人,就很煩,他們自有一套邏輯,很難說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