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臉色陰沉下來:“開發商那邊聯絡上了嗎?”
聽我問到這的時候,劉德貴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我也是才知道,負責這項大工程的老闆前幾天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家裡……據說還是七孔流血而死呢。”
聽到這我連忙起身對劉德貴說:“你先回去拿上錘子榔頭,我也上樓準備一些東西,我們趁著白天陽氣足,把那雕塑給挖開來。”
他一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這可不敢啊,你們知道那裡面埋的是什麼東西嗎?”
胡婉蓉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對他說:“應該是那幾個孩子的屍體吧?”
“我的親孃嘞,你怎麼知道?”他嚇得壓低了聲音說:“我哥們說了,那雕塑下面是那三個孩子的屍骨。而且是連著一些糯米煮熟了,然後才放下去鎮著的。”
胡婉蓉聽到氣憤地罵著:“都說我們鬼怪可怕,要我看啊有一些人真的是比鬼神恐怖得多。那些喪盡天良的人死後必定下十八層地獄!”
聽著胡婉蓉的咒罵聲,我卻有些疑惑,一般來說獻祭的童男童女都是雙數的。要麼就是二四六這樣的數目,從沒聽過單數獻祭的呢。
不過這個問題劉德貴也回答不上來,具體的情況還是地把那鎮魂碑給砸開才知道。
劉德貴離開後,胡婉蓉走上前來問我:“這件事情不好辦啊,等山御回來之後再說吧。畢竟地底下埋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還沒有摸清楚底細呢。”
我領著胡婉蓉上二樓,然後對她說:“就是因為不知道地底下的是什麼,所以我們才要去打探打探。山御早上找我聊了,他委託我去查那地底下的東西,作為報酬我後續可以請他們幫一件忙。”
胡婉蓉朝著我這邊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隨後點點頭:“那我懂了,咱們現在這種情況有個名門正派照拂總歸是一件好事。”
劉德貴回去拿傢伙式,我這邊也不閒著。很久之前就刻好的木頭,我開始把自己的指尖血滴在它們的身上,然後閉眼唸咒把法術附在上面。
我想起師父曾經有一把刻刀特別厲害,他曾經說那是他的師父給他留下的禮物。那刻刀煞氣特重,如果使用的人功力足夠高深的話,頗有神擋殺神的意思。
雖說我知道對師父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他肯定會隨身攜帶,可我還是忍不住地開啟了他的房門。
那一扇門“吱呀——”一聲,我竟然生出一股錯覺,彷彿是師父站在裡面朝我開門一般。我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師父。”
沒有人回應我。
我有很久沒有進這間房了,師父的書桌上面都沾染了一些灰塵。我嘆了嘆氣,然後拿起抹布開始擦桌上的灰塵。
桌子晃動之際,“吧嗒——”一聲嚇我一跳。我低下身子仔細檢視才發現,是一個小布袋子不知從哪裡掉了出來。
那個布袋子灰濛濛的,一眼望過去年代感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伸手抓起布袋子的第一感覺就是,沉!那灰塵實在是太厚了,我被嗆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呢?我開啟來想要看看,而樓下傳來了傅偉傑的聲音。
“清子——清子——”
這傢伙每次來找我都會像叫魂一樣先在樓下嚎幾嗓子。
“來了來了。”我把袋子隨意塞進自己的褲兜裡就下樓。
他手上隨意玩弄著幾根金線,見我來了之後朝著我的方向一甩,驚得我連忙一躲,眼睛的餘光發現我旁邊桌子上的一片白紙被那金線給破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