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
不一會兒水東流便回到場間,對獨孤哲畢恭畢敬地說道:“移花盡歸東海,現移花兩名副宮主均已住進渤海王府。”
獨孤哲愣在原地。
風起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甚至於風起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到。
正因如此,所以他才很難接受。
風起同情地看了獨孤哲一眼,心想按輩分算的話......渤海王或許算他的皇叔公?
老皇主膝下無子,為了慰藉他的後半生,皇室每隔百年會讓一個孩子去乾陽宮盡孝幾年。
說是盡孝,不如說是受教。
去過乾陽宮受教的孩子,被外界視為老皇主一脈。
算下來,渤海王,當今天子,當今太子,是世上僅存的老皇主一脈,餘者皆殤。
“人心藏禍端,短短几年教導,總是敵不過二百載野心沖刷的。”風起嘆道:“太子殿下無須介懷。”
獨孤哲搖了搖頭,心想有些事情是皇族醜聞,你不知道而已。
逍遙閣只負責回答問題,並不負責提供解決方案。
離開逍遙閣,外面的雨還在下,黑燈瞎火,暴雨如柱,估摸不準究竟到了什麼時辰。
暴雨已至。
山雨欲來。
敵暗我明,現在的局勢確實處處被動,便是風起也想不到什麼好一點的解決辦法。
“難不成真要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不成?”獨孤哲頗有些懊惱,“即便有劍子令護身,風險依舊太大。”
風起心想,倒不是風險太大,只是一旦用了劍子令,你和陛下的謀劃便要盡數落空,你不想錯過而已。
問題是,你真的有如此信心可以保住性命嗎?
“殿下,你應該清楚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會有什麼後果吧?”風起輕聲問道:“如果你連這都想不明白的話,我建議你現在就讓逍遙閣通知陛下,讓他派神衛來接你回宮。”
獨孤哲想也沒想便否決了風起的提議,他很認真地說道:“我知道我在幹什麼,而且,父皇子嗣眾多,大兄長我百歲有餘,即便我真命捐黃土,也不會動搖國本。”
風起還想勸,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轉而發出了一聲輕笑。
獨孤哲問他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