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福薄,你替姐姐好好幸福。
珍重。”
小翠看罷,心道完了,安歌小姐這是……這幾日她總是心事重重,只當是頭痛之症,原來她已經存了自絕於世的心思……
小翠在心裡怪自己沒有早察覺,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她立即安排家丁備了小轎,趕往大悲寺,又另著人去通知於元意。
大悲寺內,一了大師看了安歌的信後,也是長嘆一口氣,撫著胡須說道:“如此可就難辦了,若她心意已決,極有可能不再蘇醒……”
離歌和小翠坐在對面,神色焦灼。連大師也是如此說,離歌紅了眼眶,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
於元意見她如此,心中何嘗不難受。他輕咳一聲,問道:“大師,可有何辦法強行喚醒安歌小姐?”
一了大師還在思索,久久沒有回答。
於元意躊躇再三,上前一步,說:“大師,可識施展攝魂一術?”
一了大師突然瞪大眼睛,眼內精光四射,面上威嚴,十分不悅,沉聲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此術?”
於元意頓感壓力,略沉吟,道:“弟子一次偶然聽到寺內的師兄們閑聊,當年朝廷捉了西域的大將,奄奄一息之際將其送到寺內療傷,想獲取敵方的情報。奈何此人心智堅強,無論如何利誘拷打,都問不出什麼。
而大師只和他獨處了幾個時辰,他便全招了,大夏也因獲得重大情報而大破西域防線。寺內,乃至朝廷上下,無不對大師崇敬之至,弟子亦是。”
說到這,於元意拱手躬身,誠懇的說道:“弟子不才,曾從古籍上讀到過,由此暗自揣測,大師定是施展了秘術攝魂,潛入敵將意識,方能破獲敵情。
弟子知,此乃絕密,關系甚大,非我輩所能揣測。今日不得已而為之,冒犯之處,萬望大師見諒。”
一了大師面沉如水,聽了這話,只是冷笑一聲,說;“你哪裡不才,我看你聰慧的很!見微知著,學醫倒是屈才了!”
於元意一直低著頭,聽到這句話,“噗咚”一聲跪下。
小翠和離歌在一旁見此情形,不知當如何是好,面面相覷。
室內一片死寂,一了大師起身,踱來踱去,良久又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起來吧。”
一了大師回到花梨團椅上坐定,說:“攝魂一術,極為兇險,深為正道所不齒,這也是我避忌那段往事的原因。看在老衲和霍大人多年的交情上,我權且一試。你們先回吧,我尚需時日準備。”
說完,一了大師拂一拂僧袍,揉著眉心,顯得十分疲倦,
於元意三人慢慢走出禪房,離歌紅著眼睛,對於元意說:“元意哥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