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的眼眸微微一暗問道:“袁叔叔,當年的卷宗和物證還留著嗎?”
袁鵬祥想起當年的事就可惜啊,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只有那帶著血的數字卡:“大部分都被國安局拿走了,只剩些沒用的。”
許珥跟著他去了辦公室,袁鵬祥從抽屜裡拿出一條項鏈遞給她:“這是你爸爸以前經常帶脖子上的,做臥底後他的所有東西就一直放在我這邊。因為跟案件沒什麼關系,我才能留下來。”
他有些歉意,似乎對這條項鏈的無力感到遺憾。
許珥接過項鏈,手指輕輕摩挲著,眼神複雜。不過是普通的項鏈,她在許蔓慧的梳妝盒裡也見到過,金屬表面已經有些磨損,她的手指在項鏈上停留了片刻,彷彿在感受父親殘留的溫度。
袁鵬祥是當年那場事故中為數不多的知情者:“從當年的一些線索來看,組織裡有個比你大幾歲的前面,就是他暴露了你爸爸的行身份。一鍋端後,他因為未成年又無父無母關了幾年,出來後就被車撞死了。”
許珥握緊了手中的項鏈,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意:“中國人?那少年叫什麼名字?”
“是中國人,不然也不會關在我們這,其餘的一無所知,這些應該在國安局的檔案裡。不過小珥啊,那些都過去了,你也別太執著。”
許珥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將項鏈放回桌上。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氣:“袁叔叔,謝謝您告訴我這些。”
袁鵬祥慈祥地看著她,依舊是那句話:“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你爸爸……他也不會希望你再牽扯到那些事情裡。”
許珥沒有回應,只是勉強露出個笑臉,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她抬頭看那如火焰般燃燒的晚霞,眼底悄然掠過一抹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低聲喃喃:“被車撞死了?”
他們的所長開完會匆匆趕回,與許珥兩人詳細討論了一些抓捕的細節,並安排了幾名警察協助第二天的行動。
臨走前,所長目光嚴肅地看向許珥,鄭重地叮囑道:“記住,第一要務是保證自己的安全。”
似是已經認出她了。
許珥點頭答應,和劉瀟洋一起離開了轄區派出所。
回酒店的路上,就是再遲鈍的劉瀟洋都察覺到不對勁:“師姐,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都認識你啊?”
“他們是我爸的朋友,小時候經常照顧我。”
“那你爸也是警察咯?”
“不是,一個普通群眾。”
劉瀟洋毫不懷疑點點頭:“師姐真厲害,在這個社會走哪都需要後門的情況,你卻能獨闢蹊徑。”
許珥輕輕一笑,她倒是想啊,想自己出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想父親只是個普通人,過著簡單而安穩的生活。